2009年8月10日,是我出发去美国的日子。上午10点,我和妈妈坐机场大巴到了北京国际机场的T3航站楼。偌大的机场里,人头攒动,我们排了一会儿队,办理完托运手续,我就只剩下一个小背包,相当轻松。
在机场买了一张可以打国际长途的电话卡,又去麦当劳吃了午饭。离登机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很想哭,但极力控制着自己,表现得很坚强,笑嘻嘻地吃了很多东西,因为我不希望妈妈为我担心。
要过安检了,看着妈妈被阻隔在外,强撑着的笑容瞬间土崩瓦解,我还是忍不住哭了。挥手与妈妈告别,一直走了很远才敢回头,看见妈妈仍然站在那里,我的眼泪又出来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要离开父母这么久,这一分离便是远隔整个太平洋。
等候登机的时间很漫长,下午4点前后飞机才起飞,接下来是14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幸好飞机上提供了一些最新上映的影片,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看完一个喜剧片后,我纠结的心情被冲淡了许多,既然飞机不能掉头往回开,我何不乐观地面对现实呢?
吃过晚餐,我拿出爸爸送给我的《解读美国》读了起来。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了解些美国的情况,还是十分有必要的。飞机进入夜间飞行模式后,机舱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我看了会儿书,又想了会儿家,恍恍惚惚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我醒来时,已是凌晨4点多,空姐让我们填了I94表,据说非常重要。
北京时间早晨5点多(即美国东部时间下午5点多),我们飞抵了纽瓦克机场。踏上美国热土的激动心情完全被紧张与不安所取代,因为我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转机时间。我花5美元租了一个行李推车(在中国是免费的),在取行李处等了大约15分钟,取到行李后赶紧去重新办理托运手续。入关时,工作人员居然什么都没问,只是撕下了那张I94表,并在2019表上盖了章,我就顺利、合法地进入了美国。
顾不上欣赏纽瓦克机场的繁华,我马不停蹄地赶去检票,登上去罗利(美国北卡罗来纳州首府)的飞机。我忽略了纽瓦克机场的美景,却在飞机上浪费了1个小时的时间来等待它的起飞。好在飞机最终准时到达了目的地。
下飞机等行李的时候,我见到了我将要寄宿的那个家庭的成员——美国妈妈和大妹妹。她们分别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帮我收好行李,开车回家。1个小时后,美国妈妈告诉我到家了。下车后我着实被这个家震住了!好大、好漂亮,像一座别墅!一进门,一条可爱的大狗迎了上来。它虽然看上去很友善,但我还是有些害怕。大妹妹很体贴地上前拍了拍它的脑袋,把它牵走了。
随后,我用美国妈妈的Skype(一种网络电话)打了两个电话,分别打给远在中国的妈妈和出差在外的爸爸。
由于时间很晚了,我没有与美国家人过多交谈。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洗了个热水澡,便打开电脑,很幸运地通过无线网络登上了QQ和MSN。在网络上磨蹭了一会儿,大概到半夜12点才上床睡觉。床很大很软,我又累又困,却一直睡不着。想着我就这样离开了中国的家,躺在了美国新家的床上,想着爸爸妈妈和国内的朋友们……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着。这是很忙、很累、很开心,也很伤感的一天啊!
对于来机场接你的寄宿家庭成员,最好给他们每人“派送”一个拥抱,这样他们会更加喜欢你,你也能快速地融入寄宿家庭中。
(摘自《空降美国中学》 郝煜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