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的精神状态却没有像这清晨一样富有朝气。
昨天的作业和今天要学习的内容有太多的新单词,而我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被彻底地激发出来,所以昨天晚上在搞定了作业之后,我又继续转战对新内容的预习。等到终于大功告成,已经是两点多了!我匆匆忙忙洗漱睡觉,今早一起来就觉得不舒服。
第一节课我虽然已经做足了准备,但老师的讲话速度还是让我有些崩溃。看来仅仅做好预习还不够,还要尽快适应美国人的讲话速度。本来信心满满地做足了准备,但在这节课上,看着老师那一张一合高速运动的嘴,我又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第二节课上物理,我本想在这节课上找回自信,结果,老师居然把我们都叫到操场上,说是为了让同学们学会平均速度,让我们围着操场跑一圈。
昨晚没睡好,加上今天的天气本来就很燥热,没跑一会儿,我就上气不接下气了。但心想就一圈,就咬咬牙坚持了下来。跑完之后,我感觉到心脏跳动得像打鼓一样沉重,喉咙也又涩又紧,头部的血管好像有节奏般一松一紧。不过,我没太当回事儿,只以为是因为太久没跑步而身体发虚。
下课铃响后,我又急忙奔向第三节课的课堂。跟大家一起站在那里练习唱歌的时候,我两眼发黑,头晕目眩,感觉好像是低血糖一样。我跟老师示意想坐下来,老师看到我的脸色后吓了一跳,急忙让我坐到旁边,并不停地询问我怎么样。我想对她说是低血糖,但又不知道这个词该怎么说,只能说我觉得很难受。
我本以为只是简单的低血糖,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便没事儿了,没想到越坐越难受,最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老师看我不太对劲,便让我去喝点水。我出去时腿已经有些发软,只能扶着墙到另一栋楼找高年级的负责人。她看着我难受的样子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我去Ms.Gaito的办公室休息,随后便找来了校医。
校医拿着杯子让我喝一点水,我猛地灌了一大口,却被激得一激灵,瞪大眼才发现,那是一杯放了冰块的冰水!在国内生病都是喝热水,没想到在美国给病人喝的居然是冰水!
喝完这口冰水,我感觉整个身体从内向外渗着凉气,比刚才更难受。Ms.Gaito觉得还是让我回家休息比较好,便给我的美国妈妈打了电话,让她把我接回家。
没过多久,美国妈妈便赶了过来。在回家的路上,她带我去中餐厅买了外卖,一碗馄饨和一碗鸡汤饭。可能是她见我难受得厉害,觉得给我吃一些家乡的食物可能会让我好受些。
回家后,美国妈妈拿出体温计给我量体温,我抬抬胳膊想着放体温计,没想到她直接把体温计塞到了我的嘴里!我虽然身体难受,但意识还是清醒,挣扎着想吐出体温计。美国妈妈说,体温都是这样量的。没办法,我只好忍着。
量完体温,美国妈妈说我发烧了,然后给我喂了药,让我吃了饭,就送我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下午,学校还有野餐活动,这可是我盼星星盼月亮的野餐活动啊,没想到就这样错过了。这场病生得真是太不是时候了,害得我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我不由得埋怨起物理老师:在教室里上课不行吗?何必要别出心裁地让我们去操场上顶着烈日跑步,一不小心就让学生生病了,还耽误了其他课程和野餐活动。好在学校类似的活动还有很多,不然我真的要生物理老师的气。
(摘自《空降美国中学》 郝煜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