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文苑”作为洛阳网的一个文学板块,至今已经创办5年,写手众多,高士雅集,影响日隆,蔚成大观矣。
其实从时间的维度来考察,河洛文苑就辉煌有史。远自诗经时代,河洛地区是京畿重地,文苑风采,自有领袖神州的气度。孔夫子编《诗经》,很自然地以河洛地区为中心向周边辐射,十五《国风》环绕《雅》、《颂》,为中国的文学史开山辟元;后来的东西两汉、魏晋隋唐一直到宋元明清,河洛始终是赋、诗、词、曲及杂剧、小说创作中的地域背景因素,虽然随着中心位置的丧失其影响日渐式微,却从来不曾消失过。而今“河洛文苑”借助网络科技,振臂一呼而应者云集,短短5年时间就渐成扶摇直上之势,让人不得不产生大鹏展翅、志在万里之遥的联想。可喜可贺!可钦可敬!
文学创作和其他艺术门类一样,很多高手都隐藏在民间。“河洛文苑”作为一个民间文学创作的平台,自然成为这些高手展示风采的园地,他们的这种展示因没有更多的功利目的显得纯粹而超然。
文化的繁荣和发展是当前的大趋势,这种趋势的原动力正是植根于民间。以雅统俗,以俗通雅,所有高雅的文学艺术精品无不是在民间文化的渲染和烘托下才变得出类拔萃的。元代有一位维吾尔族诗人、散曲作家贯云石,其名小云石海涯,号酸斋,20岁就袭父职当上了两淮万户达鲁花赤(意为众官之首、掌印、地区最高长官)。他酷爱诗歌,认为要想提高诗艺就必须到民间去汲取营养和寻找创作灵感,当官不久就把官职让给了弟弟。27岁时他因文名被征任翰林待读学士,仍坚辞不受,隐居民间,纵情山水。有一年他途经梁山泊,见一渔翁用芦花的白絮做成被子,大感有趣,立马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绸缎被子和渔翁交换。渔翁看他像个文人,就说:“这芦花来自郊野水涯,体轻质洁,朴实无华,不是你那绸缎被子可以换走的。你真想要,作首诗来换吧!”贯云石听后灵感忽来,援笔立成诗一首:
採得芦花不涴尘,翠蓑聊覆籍为茵。
西风刮梦秋无际,夜月生香雪满身。
毛骨已随天地老,声名不让古今贫。
青绫莫为鸳鸯妒,欸乃声中别有春。
最末一句显然是从唐代柳宗元“欸乃一声山水绿”中脱胎而来,却显得更有深意和内涵。诗人有感而发,认为真正的天地精华,就隐藏在这些最基层的民众之间,隐藏在这些渔翁、樵夫之间。“欸乃声中别有春”,在贯云石看来,这民间的春意盎然,实在是胜过了官场宫廷的富丽堂皇。
叶鹏老师曾说:“在网络写作的广阔天地之间,必将款款走来一等襟怀的作家。”我深有同感。其实凉温自有后人评,现在说都是神马浮云,我们写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