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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深夜神秘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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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年 4 月 16 日 星期    【打印】  
一个日本外交官的生死挣扎
21深夜神秘电话
  久美子打了一通电话给报社,得知添田不在办公室。

  忽然,从隔壁房间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久美子听见了隔壁房间的说话声,好像是个浑厚的中年男声。也许是服务员端茶水来了,不一会儿,久美子听见服务员走出了房间。

  她打电话给母亲,母亲告诉她,铃木警官已经坐今晚的火车回来了。

  挂上电话,久美子抬头看表,快11点了,可她还是很清醒。于是,她拿起一本随身带的书看了起来。这时,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再次吓了她一跳。

  电话铃声异常刺耳,久美子犹豫了好久才拿起听筒,对方先出了声。

  “喂……”是个男人,而且是很低沉的声音。

  “喂。”她战战兢兢地回应。她本以为对方会立刻作答,可对方听到她的声音就不再说话了,这可真是怪了。可是电话并没有断,明显是对方故意不说话。久美子屏息凝神地听着,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久美子察觉到,这是酒店的内线电话。如果是外线,应该会有接线台的人说明电话的来处才是。

  电话的那一头和久美子所处的世界一样寂静。久美子按捺不住,还是开口了。突然,对方挂断了电话。久美子放下听筒,心跳不已。

  也许是别人打错了电话,可为什么对方没有确认她的身份呢?也许对方要找的是个男人,听到接电话的是久美子,就察觉到自己打错了电话。即便如此,不说一声就挂断电话也不礼貌吧?

  她继续看书,结果电话铃又响了,她立刻拿起了听筒:“喂?”

  “喂……”对方说话了,还是那个男人,语气仍然那么稳重,“请问是三原小姐吗?”

  “不,您打错了。”久美子确定,对方的确是打错了电话。她刚想挂电话,对方又很有礼貌地问:“对不起,请问是312号房吗间?”

  “不,不是的。”奇怪,对方居然沉默了,也没有挂电话。久美子决定先把电话挂了,只听见对方说:“打扰了。”这道歉来得可真够迟的。

  “没关系。”放下听筒后,久美子钻进了毛毯中。她做了个梦,梦见东京郊外一条荒凉的小路,只有半边能照到太阳。远处有一片杂树林,房子前面有一堵长长的墙壁,周围没有一个人。她漫无目的地走过这片景色,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条马路。

  车辆在这条尽是小石子的马路上行驶,原本平坦的道路突然变得坑坑洼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久美子心想,轮胎压到石子会不会爆胎?想着想着,她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那不是梦中的声音,久美子醒了,发现那是现实中的响声。睁眼一看,的确不是在做梦。她并没有打开台灯,屋里一片漆黑。

  半梦半醒的经验倒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刚在梦中见到一条有轿车行驶的马路,梦中的巨响并不是车水马龙的声音,倒像是爆胎时的响声。为什么现实里的声音会和梦境联系在一起呢?难道她的梦境是在预知到现实的前提下构筑起来的吗?

  久美子神经紧绷地听着,她很清楚那的确是来自现实的声音。然而,感觉上一切好像还在梦中。毕竟她睁眼后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久美子打开床头灯的开关,发现枕边的书还在原来的位置,远处的椅子也没有挪动过。

  久美子看了看手表,夜里1点10分。她以为自己已经睡了很久,没想到才这个点儿。她正要关灯,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地板上,很闷的响声。

  之后没有任何动静,虽是半夜三更,但这么大的酒店肯定会有员工值班,所以有这些声响并不奇怪。久美子关上了台灯。

  (摘自《一个背叛日本的日本人》 松本清张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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