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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7版: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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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深入人心的称谓
11 长期气虚,喝五味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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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年 7 月 17 日 星期    【打印】  
以一种更纯粹的方式去探视西藏
12 深入人心的称谓
  达娃扎西,绝对是阿里高原上的一只雄鹰。

  2010年8月的一天傍晚,加木村突发洪水,阿里地区几乎所有的干部职工和部队官兵都投入到抗洪救灾中。漆黑的夜晚,闪烁的车灯,人们像热锅上的蚂蚁,浑身是劲却不知道往哪儿使。

  有人说,达娃专员被困在河中间的沙洲上了。

  人们纷纷向河边奔去。洪水更加肆虐,我乘的越野车也被淹到了车窗位置。有人指挥大家后撤,部队的大型工程车立即开上沙洲,营救沙洲上的被困人员。

  抗洪现场逐渐有序起来,大家口耳相传:前面一个地方又决堤了,有达娃专员指挥,不会有事的,他熟悉狮泉河。

  第二天上午,阿里地区在行署广场举行甘肃舟曲特大山洪泥石流遇难同胞哀悼仪式。常务副专员田建文主持仪式,达娃专员讲话并作阿里地区抗洪救灾动员报告。哀悼仪式结束后,大家拿着铁锹、镐头、编织袋,来到戈壁滩上,加固一条沟渠。如果不加固沟渠,不远处的粮库就会受到威胁。    

  在戈壁滩上,我再次见到了达娃专员——那个高大的藏族汉子。达娃专员这个称谓,我曾多次听过。

  一次,我乘一辆长途汽车,在边防检查站停车接受检查,身份证、边防证一样都不能少。男人们下车撒尿,女人们坐在车上不动,看似无意,但每一眼都盯得男人后背发烫。乘客中大部分是身着藏袍的男男女女,叽里咕噜说着我听不懂的藏语,但我从他们兴奋的交谈中,知道是些愉快的事情。忽然,我听懂了一句话。这是一句标准的汉语,而且被不断重复:达娃专员,达娃专员。

  恍惚间,我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艺术殿堂。殿堂内明明全是古典油画、古典音乐、古典建筑,却突现出一幅巨大的后现代作品。这种冲击不断加大,愈演愈烈。

  2011年5月底,我随地区农牧局技术干部宋品军和白玛格桑,到离地区300多公里的札达县,指导农民种植温棚蔬菜。县政府近旁的村子叫托林村,负责人叫中东。他家像其他藏族家庭一样,不习惯锁门,一院漂亮整齐的藏式民居,只有大门上插着一根小木棍。等了许久,我才看见中东开着一辆皮卡车回来。

  中东不会讲汉语,但从他轻松快乐的言语中,我再次听到了“后现代派的词语”——达娃专员。

  我不解地望着这位有着极具汉族风味名字却不会讲汉语的藏族村干部。他挥一挥手,笑呵呵的样子。

  白玛格桑向我翻译,村里本来没有车,是达娃专员帮忙买的,这车在村里用处很大。

  我问白玛格桑,达娃专员是不是中东的亲戚。专员与村长,中间的距离真还有点儿远哩。

  白玛格桑说,达娃专员的老家在普兰县科迦村,跟札达县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看着我不解的神情,白玛格桑告诉我,达娃专员在阿里工作的30多年间,跑遍了阿里的山山水水,经常现场办公,把困难解决在田间地头、羊圈牧场,在老百姓中享有很高的声望,加上藏族人对官场职位看得没有内地人那么重,老百姓对专员就没有距离感。

  一个天高云淡的日子,我从普兰县城前往神山冈仁波齐。

  纳木那尼雪山,巍峨圣洁,挺立在身后。前方,是蓝宝石般的圣湖玛旁雍错和鬼湖拉昂错,汽车在湖畔蜿蜒前行。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地新雪,从缓坡地带一直蔓延到湖水里。碧波荡漾,水天一色,水鸟竞渡,微风习习,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我,感觉到湖水和新雪近得能碰触到鼻尖。

  我身后坐着普兰县政府的两名机关干部,他们也说藏语,语言活泼,笑声阵阵,好像在说一件有趣的事,其间,夹杂着一个称谓:达娃专员。(摘自《阿里 阿里》 杜文娟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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