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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5版: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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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带着结婚证去相亲
15 睡眠不好,常喝半夏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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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年 7 月 23 日 星期    【打印】  
以一种更纯粹的方式去探视西藏
16 带着结婚证去相亲
  李寿明在认识蒋春萍前,李寿明远在老家甘肃武威的一个亲戚做梦,梦见李寿明带回了妻子。这个女孩是四川的,年轻漂亮,聪慧贤淑。

  亲戚没有看清李寿明的妻子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梦醒后拨打李寿明的电话,想把梦中的事告诉他,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他。

  此时的李寿明正在远离甘肃武威几千公里以外的普兰县乡下。下乡得骑马,时间久了,他胯部疼痛,双腿困乏。

  当时30岁的李寿明,的确正与四川省资阳市女孩蒋春萍有联系,但只是刚刚开始,他没有跟老家任何人说过此事,亲戚更不可能知道。

  在西藏普兰工作的人一年半才能休一次假,因此,在他休假回到内地的时候,亲戚朋友往往齐动员,四处撒网,大海捞针一般,帮他从众多未婚女子中间,寻觅出互相可能会产生好感的。但往往两人刚刚熟悉,还没来得及牵手,男方就踏上了回归青藏高原的路途。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子,有几个能等到一年半后的第二次相见呢?

  所以,当同事把蒋春萍的电话告诉给李寿明的时候,李寿明并没有把这种看不见摸不着,远在天边的感情放在心上。

  蒋春萍得到李寿明的电话号码后,经不住姐妹们的怂恿,在姐妹们的严格监控下,拨打了第一个电话。

  李寿明和蒋春萍就这样交往起来。不过所谓交往,也只是打打电话,互寄照片而已。

  2001年2月14日,李寿明走出成都火车站,受到了蒋春萍家人的热情接待。蒋春萍的亲戚朋友、同学姐妹络绎不绝地在李寿明面前穿梭。他们或喜悦或疑惑,目光看似无意,其实是在认真扫描,看得李寿明忐忑不安。

  两人终于可以单独相处的时候,李寿明拿出了结婚证。结婚证上的“姓名、年龄、婚姻状况”等栏,李寿明已经填好了,女方一栏则空着。

  李寿明把结婚证放到蒋春萍的手里,真诚地看着她。蒋春萍不知所措,待看清结婚证上已盖有普兰县民政局的大红公章后,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李寿明带着结婚证找对象,找到的对象就是蒋春萍。

  两人在更加疑惑的注视中,踏上了前往武威的列车。

  牵着对方的手,两人还有点儿不习惯。望着对方的脸庞还有些羞涩的李寿明和蒋春萍,得到了李寿明家人的祝福。李寿明那个做梦的亲戚,见到蒋春萍的时候,喜出望外,连连称奇——蒋春萍真的和他梦中的女孩一模一样,年轻漂亮,聪慧贤淑。

  李寿明和蒋春萍从认识到结婚,只用了十几天时间。

  他们从甘肃武威到西藏普兰,途经拉萨时作短暂停留。蒋春萍还像在老家资阳那样,用平底锅煮面条,煮了半个小时,面条还是硬的,她只好换成高压锅继续煮。

  看着新婚妻子泪眼蒙眬的样子,李寿明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他知道,像水烧不开,饭做不熟,几天吃不上一口热饭这种小事在西藏根本不算什么。

  更加残酷的现实接踵而来。蒋春萍把工作从四川调到了阿里,小两口在狮泉河镇有了自己的家,也孕育着新的生命。遗憾的是,蒋春萍很快就流产了。再怀孕,再流产,李寿明和蒋春萍傻眼了。

  风吹石头跑,四季穿棉袄,六月雪花飘,氧气吃不饱。阿里的自然条件就是这样。在这里,大人呼吸都困难,隔着一层肚皮的孩子,在妈妈的肚子里吃不饱氧气,成活率低,是必然的结果。

  这逐渐成为李寿明夫妇的一块心病,为了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蒋春萍利用在成都学习的机会,生下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为了让女儿吃到够分量的氧气,两人只好把女儿留在资阳老家。(摘自《阿里 阿里》 杜文娟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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