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介绍了清末民初洛阳出现的反清志士,本期讲述“中州大侠”王天纵、憨玉琨的故事。
四、“中州大侠”王天纵、憨玉琨
王天纵和憨玉琨是清末民初洛阳乃至中州大地的知名人物,堪称“中州大侠”。
王天纵(1879年-1919年),又名天同,字旭九,号光复。1879年,王天纵出生于伊川县鸣皋镇曾湾村(当时属嵩县)。18岁时,他因对当地官府不满,入嵩县西北之羊山啸聚山林,劫富济贫,并多次击败清军的围剿。
1909年,嵩县同盟会成员石言、冉祥征回嵩县联络绿林武装,宣传反清。王天纵遂由绿林大侠转为反清志士,先后攻打清地方军事机构孙店守备衙门和旧县衙、鸣皋巡防营哨所、嵩县县城等,并获枪60余支。
1910年,他曾扮成“候补道”前往上海,归来后开始和同盟会中河南籍革命人士联系。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后,河南同盟会积极响应,并派人联络王天纵及伏牛山各路绿林好汉,推荐王天纵为丁部大将军,请他攻占洛阳,迎接陕西来的东征军。王天纵立即发动各路绿林朋友,北出龙门进攻洛阳。但此时清政府戒备极严,王天纵攻城失败。
当年10月下旬,王天纵率领绿林部队到达潼关,与张钫的秦陇豫复汉军东征会合。王天纵深得张钫器重,被任命为东征军先锋官兼第一标统,后来屡立战功。
王天纵攻克南阳时,正值南北议和成功、清廷退位,袁世凯当选为临时大总统。王天纵应袁世凯之邀前往北京,袁世凯虽多次召见他,礼遇优待,却不给他安排要职,又不想让他外出以免放虎归山。王天纵感到无事可做,心情十分苦闷。
袁世凯的皇帝梦破灭后,黎元洪接任总统,再后来张勋复辟失败,段祺瑞复任内阁总理,王天纵被晾到一边,心情更加烦闷。此时张钫经常劝其服从孙中山先生的领导,继续革命。王天纵后来与孙中山直接取得了联系,并从北京赴上海拜谒孙中山,孙中山当即任命他为靖国豫军总司令。
1918年9月,王天纵赴四川展开活动。后因积劳成疾,于1919年病死于夔州,时年41岁。
憨玉琨(1888年-1925年),字润卿,嵩县德亭乡蛮峪村人。辛亥革命前,王天纵、关金钟聚集五六百人在羊山揭竿起事,劫富济贫,声震豫西,憨玉琨几次投奔皆遭冷遇。关金钟激憨玉琨说:必杀一仇人方能入伙。憨玉琨乘蛮峪三月庙会人多之机,执利斧砍死富豪郭八仙,星夜上羊山。关见憨勇猛,遂纳为“二架杆”,并与王天纵、张治公等结拜为“杨山十大弟兄”。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后,憨玉琨率部加入张钫的秦陇复汉东征军。憨玉琨任东征军第四标统,攻打洛阳。清帝退位、民国建立后,陕西省督军、河南省督军被改编为镇嵩军。刘镇华为统领兼洛陕汝道尹,憨玉琨为第三标统。
1912年,镇嵩军回豫西剿匪,憨玉琨的二哥憨玉琳依仗其势,勾结地霸,横行乡里。憨玉琨得知此事,率部返里,将其二哥毙于旧县街城隍庙门前。
第二次直奉大战开始后,憨玉琨打着国民豫军旗号,于12月1日率领部队出兵潼关,至洛阳赶走吴佩孚。憨军进入洛阳西工,大肆收编豫西一带土匪,扩充实力。
憨军占洛后继续东进,直至占领郑汴,后在黑石关一战中失利,向洛阳退却。憨玉琨料大势已去,只带残部60余人返嵩,路经鸣皋枪支又被人夺去,及至大章仅剩随从数人,住在张拱端家里。时亲朋不至,他四顾冷落,羞恨交加,吞毒而亡,时年37岁,葬于德亭乡蛮峪村桑树坑。
(摘自《洛阳这百年》 紫城 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