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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不靠谱的赌局(1)
01 女儿的成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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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年 1 月 16 日 星期    【打印】  
你就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01 女儿的成绩单
    有家庭晒账本:24年间生育费增几十倍;养儿费用24年涨50多倍,万元月薪也成孩奴;房贷不断激增,生活成本也不断随之上升;人民币一直在贬值,每月到手的薪水也在不断缩水,手里没有三五百万,就没有办法养孩子了吗?经济压力越来越大的80后,请静下心倾听来自韩国的穷爸爸的育儿经。也许你就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没有钱,也可以为孩子插上腾飞的翅膀!

    为了修理冻裂的锅炉,整整一上午,我都在那儿折腾来折腾去,可仍是有心无力。请人来修固然能够马上解决,可对一个并不宽裕的家庭,几万韩元(译注:1元人民币约等于178.39韩元〈2012年2月20日汇率〉)的修理费显然太过奢侈。于是,这几个小时,我一直在和“闹别扭”的锅炉较劲儿。

    “我回来了。”外面传来大女儿的声音。

    不一会儿,锅炉室的门开了,扎着一对麻花辫的静子从门缝中探出头来:“爸,我们已经放假了。”

    “啊,是吗?”

    “还没修好吗?很难修吗?”

    静子一边问一边走进锅炉室,好奇地端详着我的“战果”。

    看来还得请人。我来到院子,掸了掸身上的灰。这时候,妻子提着菜篮子走了过来:“修完了吗?”

    我脱下手套,说:“不行,看来得叫人来修。”

    “会花很多钱的……”妻子的脸沉了下去。

    修理工到的时候,我正在用从邻居家借来的电暖气取暖。打招呼的同时,我突然注意到静子的书包放在房门前。

    “既然已经放假,成绩单应该出了吧?”我问。静子从被窝里钻出来,翻开书包,把成绩单交给了我。

    妻子也凑了过来。看完成绩单,我偷偷瞅了妻子一眼。果然,她原本冻得通红的脸庞变得僵硬。还不懂得察言观色的静子自然不理会这些,径直钻进被窝里和弟弟们一起玩耍。

    小学成绩单不记录每门课的成绩,只有老师对孩子学习能力的概括性介绍。不过仅凭这些,就能大致猜出孩子的成绩。

    结论当然是孩子学习差。但用这么长一段话来解释这个结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恐怕老师是想尽可能全面地介绍情况,不给孩子带来伤害。我十分感激老师的良苦用心,同时也对孩子的表现感到难过。

    “静子,你过来!”妻子发出尖锐的声音。

    “妈,怎么了?”静子并不知道我们看完成绩单后有多么愤怒,亲昵地贴过来,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她妈妈。面对如此天真无邪的目光,妻子紧握的手慢慢松开了。

    我没有特别的技术,也没有固定的工作,所以只要有体力活,我一般都会照单全收。

    其实,我是个作家,写作才是本职工作。可作家也得养家糊口,想吃饭就得卖作品,而像我这种默默无闻的作家写的作品,几乎没有哪个出版社愿意要。在文学创作领域,作品内涵固然重要,但远没有名气来得有效。

    因此,我出版的作品寥若晨星,少人问津。仅凭卖书的收入根本无法维持生计,我只好另谋出路,兼起了职。

    不过幸运的是,虽然默默无闻,孩子们在父亲的职业栏里却总是会写上“作家”。更令人感激的是,直到现在老师中也没有一个人去问孩子,我到底写了些什么书。

    晚上11点,妻子还没睡。

    她从围裙口袋里取出一张纸,原来是静子的成绩单。孩子就要成为中学生,妻子竟然还把这张已经成为过去的小学成绩单留在身上,这是为什么?

    “就像你说的,老师用非常委婉的一大段话得出我们孩子学习差的结论。”妻子说。

    原来,妻子担心的是大女儿成为中学生以后的问题。一旦进入中学,每次考试的成绩将会被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并且会排名次。妻子认为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孩子什么也不管了。

    “别人家的孩子在上初中之前,会把初一的英语和数学都学完。”妻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当然很早就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身为家长和父亲,我的无能让我说不出口。一般的家庭都会尽力为孩子提供更多的课外辅导机会。我不敢对孩子有太多奢望,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可是没有钱能怎么办呢?

    (摘自《没有遗产,我们为孩子留下什么?》 韩熙锡〈韩〉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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