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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3版:乐活·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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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人是个技术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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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年 4 月 22 日 星期    【打印】  
帮人是个技术活儿
□记者 张丽娜
    “牧羊人”王文鹰

    (图片由被采访人提供)

走访贫困户
    有一天,王文鹰跟同事们闲聊,有几个人说,他们双休日不打牌了,也不喝酒、侃大山了,他们在河洛志愿者协会做志愿者,既高尚又有趣,还有意义。

    这勾起了王文鹰的兴趣。“我以为当志愿者跟玩一样,那就跟大家去玩玩呗。”后来他才知道,当志愿者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1 助学或助残,你选哪样?

    志愿者是英文“volunteer”的中文译法,起源于19世纪西方国家宗教性的慈善服务,本质是服务社会,核心精神是“自愿、利他、不计报酬”。

    “互动百科”是这样解释志愿者的:志愿贡献个人的时间及精力,在没有任何物质报酬的情况下,为促进社会进步而提供服务的人。

    王文鹰第一次当志愿者,是去嵩县白云山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里进行助学贫困调查。这个过程正如他的同事所描述的,既有趣又有意义,因为他们帮助的是那些求学的孩子。

    “孩子既活泼又有生命力,代表着人类的未来和希望,帮助孩子们完成学业有成就感,志愿者们愿意做。”王文鹰也愿意做,可是组织上安排他去帮困助残组,因为助残组很缺人。

    “事实上,助残组没有助学组人多,组织活动也不像助学组那样一呼百应。”从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但王文鹰很快便了解了症结所在:只要资助一些金钱,便极有可能帮助孩子们改写命运;而残疾人、重病者的命运不是非钱所能改变的,很多时候,帮了又帮,残疾的依然残疾,得绝症的还是走向了死亡。目睹自己尽力挽救的生命逐渐消亡,太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了。

    不过事情总要有人做。2010年年初,他加入河洛志愿者协会,没过多久,他成了帮困助残组的头儿。

    这个46岁的成熟男人,做事有自己的方法。

    2 帮助,不只是给钱

    这几年,王文鹰和“大鹏鸟”“飞马”“大海”“绒绒雪语”“上水道人”“凌枫”等志愿者陆续走访了洛阳市18户困难家庭,每次去都带着米、面、油,中秋节时再捎上两盒月饼,春节时则直接给现金,每户200元。

    给困难家庭的钱,一部分是社会上好心人捐助的,另一部分是志愿者义卖鲜花筹来的。

    “困难户都缺钱,我们那点儿基金,哪怕只帮一户都有困难。”怎么办?王文鹰认为,陪聊比捐钱更现实。

    洛龙区丰李镇有户人家,户主姓李,40岁出头,患有神经性双腿麻痹。他情绪稳定时,能站立,能走,情绪一激动,腿就失去控制,近乎瘫痪。

    他家有两个上学的孩子,生活非常困难。王文鹰他们到他家走访时,正是晌午,男人坐在门槛上,脸色铁青,两个孩子没饭吃,直喊饿。

    “孩子他娘呢?”王文鹰问。

    “吵架了,回娘家了。”男人气呼呼的。

    “就你这样儿,一激动门都出不去,还敢吵架?”王文鹰半开玩笑半是批评,“你快去把人接回来,过些日子我们还来,监督着你。”

    这个男人笑了,说若是有人帮他,他想开个饭馆,志愿者们陪他谋划了一番。后来他虽没开成饭馆,但在村口开了一个小商店,本小利薄,也算是谋了一条生路。

    王文鹰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不把残疾人当残疾人,也不把病人当病人。他和同伴们上过心理咨询课,很了解求助者的心理:“他们不要廉价的同情,更怕被歧视。人们最好像正常人一样看待他们,给予他们力所能及的救助。”

    3 陪聊,但不能瞎聊

    志愿者们从不去探寻求助者的隐私,也很少问对方到底需要多少钱,问了帮不了,对方失望,自己心里也堵得慌。

    丰李镇有个年轻的父亲,患有椎间盘突出症,上有体弱的老母,下有两个女儿,小女儿患先天性脊柱裂,做手术要花8万元。为给孩子治病,他家里债台高筑。

    “向志愿者协会求助的重病患者太多了,我们只能尽力找善缘,要是有人有能力资助,也愿意资助,我们就给牵个线。”王文鹰在洛阳银行上班,靠工资吃饭,想大方地捐一笔手术费,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只能调动全身幽默细胞,陪那个父亲聊天,给他宽心,给他打气。每次聊完,大家凑一笔钱,装在信封里,塞给求助者,虽是杯水车薪,但聊胜于无,对志愿者和求助者来说都是一种慰藉,“至少让他知道大家很关心他,祝福他和孩子好起来,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儿”。

    4 陪哭,没有啥意义

    王文鹰认为自己是个“心又软又硬的人”:见到处境艰难的求助者,总生恻隐之心,备感同情,可又不会被他们的眼泪“拴”住,影响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道北有个身患绝症的女人,老公离世,儿子正上高中。她常年卧病在床,靠着千余元的退休金整箱整箱地买药,靠输液维持生命。

    “我们走进她的家,屋里的味道难闻得很。她躺在客厅的简易床上,骨瘦如柴,不停地流泪……”王文鹰的同伴见状心酸难耐,陪着女人哭了起来。王文鹰不哭:“哭有啥用?只会让她心情更糟,失去斗志。”

    他们买来一盆花,搁在凉台上——那个女人躺在病床上刚好能看见,看见花开得艳,人也该提起劲儿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王文鹰说,志愿者们很少直接去帮残疾人、重病患者做家务,因为他们的东西都放在他们习惯放的地方,一收拾,他们找不着,反而不方便。像护士一样照料病人,对志愿者来说也不现实,因为“缺乏专业技术,不好操作”。

    自从到了助残组,王文鹰的双休日基本上都用在了走访安慰求助者方面。不过,他没有为了助人加班加点,打乱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他说:“有些志愿者为了帮人连自己的家庭都不顾了,我觉得那不合常理,也不利于良性循环——忘我地付出,最后可能因为亲友的抱怨和阻挠,无奈地退出。”王文鹰的爱人很支持他,因为他做志愿者,有恒定的热情和毅力,但没有不顾一切。

    如王文鹰所言:“帮困助残不能苛求结局的完美,关键得把人间的温暖传递出去,强化求助者的求生意识,给他们以心灵的慰藉,哪怕最后是泡影,是烟花一瞬,但在烟花绽放的瞬间,毕竟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点儿,谁也不能否认。

    本月20日下午,志愿者们将在周王城广场进行向社会献爱心宣传活动,吸收新人。如果您想成为王文鹰的同伴儿,请拨打电话13633798305,呼叫“牧羊人”。

    记者寻找环保志愿者,想采访他们的故事,欢迎自荐或推荐,联系电话:13383792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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