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四川大学方北辰教授在CCTV“百家讲坛”讲三国,由于他属于“北辰一族”,所以我们对他有些偏爱。
方北辰介绍雄踞江南的吴孙阵营时,首先讲的是周瑜。周公瑾在正史中是一位文武兼备、风流倜傥的人物。“赤壁鏖兵”与曹操对垒,“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战成功,奠定了吴孙政权的基础。功劳簿上周郎是首功,不然苏轼老先生不会在赤壁怀古时,写下“雄姿英发,羽扇纶巾”来美化小周郎。
羽扇是什么?戏剧舞台上摇鹅毛扇儿的诸葛亮、刘伯温等,出场身穿道袍,总会手执一柄羽扇,显得儒雅睿智、深不可测。军师用扇子一指,千军万马攻城略地,克敌制胜,十分了得!
过去,洛阳人见到的羽扇主要有两种形制:一种用鸡翎编制而成,圆形,方木条柄,做工较粗糙,用来除暑、煽火,价格自然便宜;另一种用鹅、鹤、鹰、锦雉翎制成,是上了岁数身着长袍马褂的达官贵人、富商巨贾用的,以显示老谋深算的绅士派头。还有道士、术士、占卜者使用的下等货。
制作羽扇要捕杀野禽,用现在的话说是破坏生态平衡,是被国家明令禁止的,所以我们现在很难见到高级羽扇。
制羽扇与做毛笔一样,全是手工制作,有采羽、选羽、刷羽、洗羽、理羽、修片、装柄等十几道工序,制作过程相当烦琐。
不能在禽鸟身上乱拔毛,要选取同一只雕的左右两翼长在同一位置上的翎毛。如果是花雕,就做成对称的羽扇,如腰挂玉带一般,再用象牙做扇柄,那可真是价值连城了。
听老人们说,过去在上海、北京有专售羽扇的店铺。咱洛阳有些人用的是跑生意的行商捎回来的。扇店门口挂的对联是:“举处随时消溽暑,动来常伴有清风。”遗憾的是,现在年轻后生想一睹羽扇的芳容,难矣!只能去博物馆或去戏曲舞台上看古装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