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金谷园是一代佳丽绿珠香消玉殒之地,洛河边的窈娘堤则是另一红颜薄命人窈娘的埋香冢。元稹的诗“心断洛阳三两处,窈娘堤抱古天津”,说的就是窈娘的故事。
窈娘和绿珠很有可比性。绿珠是晋朝巨富石崇的爱姬,窈娘是唐朝名士乔知之的宠妾,她们都是姿色出众,舞技超凡,明艳动人,均在妙龄时期惨遭不幸。不同的是,在大祸临头之际,石崇对绿珠说:“今天我因你获罪,咋办?”绿珠果敢地说:“你待我极好,我以性命报答吧!”说完纵身跳下石崇为她而建的绿珠楼,成就了忠贞之名。窈娘呢,却是被逼死的。
权贵武承嗣一直觊觎窈娘的美貌。有这样两种说法:一是武承嗣明着请乔知之喝酒,暗地里却派爪牙闯进乔家,掳走了窈娘;二是武承嗣举办豪赌宴会,威逼乔知之用窈娘当赌注,出“老千”使得乔知之输掉了窈娘。
据说窈娘被掳走后,乔知之茶饭不思,怨恨不已。他面对窈娘易主无计可施,却买通武承嗣家奴,把一首《绿珠怨》暗投窈娘:“……百年离别在高楼,一代红颜为君尽。”有人说此诗是控诉武承嗣骄奢淫逸之意,痛惜窈娘落入强人之手的无奈心声,其实这是乔知之传给窈娘的催命符。果然,窈娘看了此诗羞愧难当,遂投井而亡……
这个故事让人心中五味杂陈。窈娘身不由己落入武府,但不见得有必死之心。乔知之没有能力保全窈娘,却有能力“杀”死窈娘,源于窈娘“从一而终“的羞耻心。爱情的真谛谁能知道?古往今来,多少贞节烈妇名载史册,却无一不是用血泪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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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堤与魏王堤、波月堤、斗亭等曾是洛河两岸比较著名的景点。
相传武则天执政时期,补阙(官名)乔知之的婢女窈娘能歌善舞,色艺冠时。乔十分宠爱她,且因此不再婚娶。
武则天的侄儿太常卿武承嗣闻知,强行夺走了窈娘。乔知之痛恨成疾,在细绢上写了一首《绿珠怨》,并买通武的守门人,送给窈娘。诗中写道:“百年离恨在高楼,一代红颜为君尽”。
窈娘读罢诗,悲伤痛哭,更加思念乔知之,遂将写有诗的细绢藏于裙钗中,偷跑出武府。她刚刚跑出正南的应天门不远,武承嗣的爪牙就追来了。窈娘不愿重落虎口,就投井而亡了。
武承嗣派人打捞出窈娘,发现了她裙钗里藏的细绢,恨得咬牙切齿,就罗织个罪名,将乔知之杀害了。这时,洛河水暴涨,冲毁了坚固的天津桥,一直漫到窈娘投井处,淤填了这口深井。
后来,天津桥北岸重修了河堤,老百姓同情窈娘,就叫这段河堤为“窈娘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