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恐怖袭击画面 美国空军飞行员希瑟·彭尼 九月十一日，鲜花和美国国旗被摆放在纽约世贸中心“九·一一”纪念园内

    2001年9月11日，在这个震惊世界的日子，“幸运儿”美国空军少尉希瑟·彭尼正在安德鲁斯空军基地的跑道上等待起飞。她坐在一架F-16战斗机的驾驶舱里，手握油门杆，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上级下达的命令：拿下美国联合航空93号航班。

    这是当天遭恐怖分子劫持的第四架民航班机，正向美国首都华盛顿飞去，准备在那里发动第二次袭击。在此危急时刻，彭尼和另一位战斗机飞行员接获命令，被要求立即升空，执行阻截任务。然而，此次起飞极有可能“有去无回”：由于时间紧迫，他们无法给战斗机装弹药，只能驾机撞向目标。

    “我们无法将其击落，只能把它撞毁。”10余年来，这位美国第一代女战斗机飞行员一直拒绝公开谈论此事，最近她终于开口讲述这段鲜为人知的传奇经历，“我们必须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国家领空！”

    1    有人冲进会议室

    如今，已官至上校的彭尼在美国航空航天公司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负责F-35战斗机项目。担任战斗机飞行员期间，她曾两次飞往伊拉克执行任务。

    但是，在数千小时的飞行经历中，仅仅在2001年9月11日那一天，彭尼原本拉下的是通往“空中相撞”单程航行战斗机的油门杆。

    当时，在华盛顿特区空军国民警卫队服役的彭尼还是个“菜鸟”，刚刚在内达华州结束为期两周的空战训练。开会时，突然有人冲进会议室说有一架民航客机撞上了纽约世贸中心。最初，他们以为这只是个单独事件。等到第二架客机再次撞向世贸中心的消息传来时，他们才意识到一场战斗打响了。

    开始的几个小时非常混乱。由于此前美国从未遭受过如此大规模的本土恐怖袭击，空军基地里的一切都没准备好，没有一架全副武装的战斗机待命。

    “那时候没有觉察到威胁，尤其是没觉察到（恐怖分子）会对美国本土发动攻击。”安德鲁斯空军基地第113分队副指挥官乔治·狄格农说，“当时感到有些无助。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基地里随时随地有至少两架全副武装的战斗机待命。”

    2    飞行员临危受命

    在第三架客机撞向华盛顿五角大楼后，随即有消息传来称第四架客机正在飞往华盛顿途中，或许还有更多。安德鲁斯空军基地的战斗机将在一个小时内装备完毕，但是必须有战斗机即刻起飞，即便在没有装备弹药的情况下。

    “幸运儿（彭尼的绰号），你跟我来。”马克·塞萨维尔上校喊道，他一边套上飞行服，一边望向彭尼的眼睛，“我准备撞驾驶舱。”“我会撞向飞机尾翼。”彭尼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就这样，拦截恐怖分子的计划完成了。

    3    “我们出发！”

    彭尼从未如此仓促地准备起飞。出于惯性，她拿起清单开始查看。“幸运儿，你在干吗？赶紧坐好，我们出发！”塞萨维尔喊出了声。

    于是，彭尼爬进驾驶舱，飞快地启动引擎，让地面工作人员把轮挡移开，准备上路。飞机在跑道上慢慢加速，彭尼嘴里咕哝着战斗机飞行员特有的祷告：“上帝，保佑我不要完蛋！”然后，她跟随塞萨维尔冲向了天空。

    4    撞机之前能否逃生

    他们驾机飞过冒烟的五角大楼，以超过每小时400英里（约合644公里）的速度向西北方向全速前进。情势如此危急，塞萨维尔仍然可以冷静思考怎样取得最佳“撞机效果”。“如果撞向引擎，飞机还是能够滑翔。我认为驾驶舱或者尾翼是最好的撞击点。”他还想到了弹射座椅，“撞机之前是否有时间弹出？”而彭尼则更加担忧自己会错失目标。“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人弹出去了，飞机却没能击中目标……”彭尼沉默了一会儿，在她看来失败比死亡更可怕。

    5    被劫持飞机途中坠毁

    然而，因为机上乘客奋力抵抗，美联航93号航班在飞往华盛顿的途中坠毁。由此，彭尼和塞萨维尔的单程飞行没有通向死亡。

    “他们是真正的英雄，我只是碰巧成为历史的目击者。”当天，彭尼和塞萨维尔飞了一整天，他们守卫领空，护送当时的总统小布什前往安全地点，同时也在空中俯视即将开启漫长反恐战役的祖国。

    现在，即便已是拥有两个女儿的单身母亲，彭尼依旧喜欢飞行，她经常回忆起“9·11”事件当天的惊险经历，“我当时真的以为那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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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曾忘却的纪念

    美国纪念“9·11”事件12周年

    □据 新华社

    今年9月11日是2001年针对美国本土的“9·11”恐怖袭击12周年纪念日。像往年一样，人们以各种形式纪念12年前那场灾难，向遇难者致哀。

    在纽约世贸中心遗址前，人们举行了庄严肃穆的纪念仪式。现场参加悼念活动的民众分别在12年前两架飞机撞向“双子塔”、两幢大楼倒塌、一架飞机撞上五角大楼和一架飞机在宾夕法尼亚州坠毁的几个特殊时刻，向死难者肃立默哀。

    在美国人心中，“9·11”是改变美国历史的一天，这一天既让人心痛，又值得永远铭记在心。因为美国人认为，“9·11”让美国悲痛的同时，更让人性光辉绽放，是美国历史上激励人心的永恒瞬间。

    “在那个特殊时刻，人们相互提供无私慷慨的帮助，把个人得失置之度外。在我们前行的路上，仍然有责任纪念‘9·11’，而那些幸存者也有责任将他们的回忆讲给大家听。”宣传活动策划人约翰·奥斯本说。

    在美国人看来，号召大家纪念、倾听和理解“9·11”，不仅是为了让大家认识历史，更是激励人们记住这段历史对他们意味着什么，让文字和影像告诉大家有关人性和勇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