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人生中总有几个转折,《非诚勿扰》是我自打30岁出版《色眼识人》后的第二个巨大转折。所谓的成名和随之而来的是是非非,都与这个节目有关。
不少人知道我,是因《非诚勿扰》这档节目,尽管现在我与这个节目尘缘已了,但人们提到我总与“非诚勿扰”这四个字相连。想起在央视《首席夜话》采访张铁林,他的一生似乎注定和“皇阿玛”紧密相连,只因其演“皇阿玛”演得入木三分。类似的还有六小龄童,他演的孙悟空实在是深入人心。我觉得,对一个演员而言,有个成功的角色可被人记忆到死,是无上的荣耀,但我不是演员,无角色可扮演,我唯一的角色是自己。对于以演讲培训和传道为生的我而言,我期望人们一提到我就和性格色彩相连的那一天早日到来。
《非诚勿扰》仍在热播,你若问一个人,一段离去的旧情和些许往事,我只能缄默。有些事我现在不可以说,也无法说。或许有一天,灯熄台撤,人们淡忘,我可能说出故事背后的故事,但此刻我先说些可以说,而你未必清楚的故事。
我先讲述自2010年1月到2010年7月,《非诚勿扰》开播前半年发生的事和我那时的心态。
2010年7月,那时节目的收视率达到了历史最高点,孟非和我两人搭档主持该节目,当时该节目处境艰难,却生命力顽强。我曾从性格色彩的角度为该节目写了一本书《让你的爱非诚勿扰》,记录了那时的风风雨雨、摸爬滚打。那段日子过去之后,《非诚勿扰》的声誉与日俱增,但我觉得2010年7月以后的节目似乎都不如那段岁月精彩。如果你想知道《非诚勿扰》是个什么样的节目,你可从以下的文字中寻根溯源,可能找到很多问题的答案。
与节目的结缘,需从制片人王刚2009年12月到上海找我说起。
王刚找我之前,已找过很多情感心理专家,但那时还在找。据他说,是因为觉得还没找到他想要的那种感觉。这话很高明,既不夸张,也间接爽了我。见面很简单,我描述了过往不多的几次电视经历,当然,我没有忘记向他简单讲解一下性格色彩的用途。他则向我介绍了《非诚勿扰》节目的设计。我感觉王刚对我的专业能力似乎并不关心。很久之后,某次他酒后吐真言,说和我见面,只是判断我这个人在电视上的表现力如何,能表现到什么程度,至于我用啥方法与他无关。他是目标性极强的黄色性格。
在他眼中,当时的我明显是只连毛都没长全的电视菜鸟,若选择有丰富电视经验的专家要比用我安全。但在王刚的心里,他需要的是这样一个具备三个条件的对象:有心理领域的专业背景、表达流畅、电视新面孔。
王刚不知该找谁,就找了他的朋友徐滨,刚巧徐滨和我前女友是好友,和我也有一面之交,就顺势做好人把我分享了出去,那时节目着急上马,王刚一跺脚先“预订”了我。
对当时的我而言,其实也搞不清这种相亲节目的深浅,也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就是觉得挺新鲜,可以尝试一下,于是我就糊糊涂涂上阵了。
节目的前六期可以用“一塌糊涂”四个字来描述。据说有关领导很不满意,准备换人。幕后的情况我没打听过,但是在备受压力时王刚是挺过我的,对此我一直感激在心。我的特点是每当我感受到别人的信任时,就能发挥出十倍的能力;而感受到别人的不信任时,我会本能地抗拒。
在王刚的鼓励下,第十期节目结束那晚,我知道该如何做这个节目了。节目结束后,王刚、孟非和我到南京大排档小聚,我喝得烂醉如泥。事后有人说,我醉了以后先是说了很多胡话,然后给徐滨打了个电话,感激他的牵线之功,然后就趴在大厅的地板上哭爹叫娘,见谁都抱大腿,泣不成声。
在大排档喝酒的那天标志着我已经开始知道这个节目怎么玩,我是什么角色,应该怎样进入节目中,而此后,这样高度的亢奋我再也没有过。因为这天实在重要,它标志着我在电视节目上终于找到实践专业功力的方法。
(摘自《本色》 乐嘉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