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洗脑造成的效果之一,就是让吸烟者自愿接受烟瘾的奴役。
全人类曾为消灭奴隶制度奋斗过好几个世纪,然而吸烟者终其一生,都生活在烟瘾的奴役中。他们意识不到,每当吸烟的时候,自己已经染上烟瘾了。
我们不仅无法享受吸烟的感觉,而且大多数时候,我们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吸烟。只有在一段时间没有烟吸之后,我们才会误以为吸烟是一种享受,比如早上第一支烟、饭后第一支烟等。
只有当我们决心戒烟,或是弄不到香烟,或是身处禁止吸烟的地方时,才会觉得吸烟很重要。
吸烟者必须意识到,禁止吸烟的地方会越来越多。总有一天,任何公共场合都不允许吸烟。
过去吸烟者进朋友家或陌生人家里时,还可以问一句“你介意我吸烟吗?”现在,社会礼仪已经不允许他开口了,他只能绝望地打量周围,希望看到一个烟灰缸。如果看不到,他只能强忍烟瘾,直到实在忍不住时,才不得不征求主人的意见。主人的回答有可能是“实在忍不住就吸吧”,也有可能是“最好还是不要吸,烟味很长时间都散不掉”。
“过去我以为自己只有靠吸烟才能直面压力。现在我知道,戒烟后我面对压力的表现更好了。”
——珍妮弗
可怜的吸烟者,原本已经感觉十分糟糕了,现在更是无地自容。
我还记得,在我还是个烟鬼时,每次去教堂做礼拜都是一场折磨。即使在我女儿的婚礼上,我心里想的也是“再忍一忍吧,等出了教堂门就自由了”。
在这种时候你观察一下吸烟者,会发现他们聚在一起,掏出自己的烟盒递给别人。
他们的对话通常是:
“你抽烟吗?”
“是的,不过还是抽我的吧。”
“下次再说。”
几个人点起烟深吸一口,心里想:“我们不是很幸运吗?这样的享受,不吸烟的人可体会不到。”
不吸烟的人也不需要这样的享受,不需要用烟气毒害自己的身体。吸烟者的可怜之处在于,即使正在吸烟时,他们也无法体会跟非吸烟者一样的感觉——自信、安详以及心灵的宁静。不吸烟的人每时每刻都在享受生活,不会在禁烟场所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过去在冬天打室内保龄球时,我经常假装上厕所,然后偷偷点一支烟。这样的事原本只有14岁的男孩子会做,而我却是个40岁的会计师。就算回到球场上,我也无法享受打球的过程,只是在强忍着等球打完,好重获自由。打保龄球原本是一种休闲,却因为吸烟成为我的一种负担。
对我来说,戒烟的最大快乐,就是我终于可以自由享受生活,不必再忍受烟瘾的奴役。不必再花一半的时间盼望着吸烟,另一半时间则一边吸烟,一边希望自己当初没有染上烟瘾。
吸烟者应该时刻记住,当他们在非吸烟者家里或禁止吸烟的场所忍受折磨时,折磨他们的并不是非吸烟者,而是尼古丁。我重复过多次,社会的洗脑是导致戒烟困难的主要原因。我们把洗脑的内容分析得越清楚,真正开始戒烟时就会越容易。
我偶尔会与一些吸烟者发生争论,这些人被我称为重度吸烟者。我对重度吸烟者的定义是:不在乎买烟的钱,不相信吸烟有害健康,也不担心吸烟有损形象。今天,像这样的吸烟者已经很少了。
如果他是个年轻人,我会说:“我不相信你真的不在乎把钱花在吸烟上。”
通常他会眼睛一亮。如果我说的是健康或者社会形象方面的事,他可能觉得有些吃亏,但是关于钱他会说:“哦,我付得起。一周只需花那些钱,我认为这钱花得值。吸烟是我仅有的爱好。”
如果他是每天吸20支烟的吸烟者,我会说:“我还是不相信你完全不在乎钱。按你吸烟的程度,一辈子至少要花掉10万元钱。你为什么要浪费这些钱?就算把钱扔进垃圾箱,或者点火烧掉,也比花钱毒害自己的身体、摧毁自己的信心和意志、忍受烟瘾的奴役要好。你难道真的不担心吗?”
(摘自《这书能让你戒烟》
亚伦·卡尔 著 吉林文史出版社 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