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人夸人长得好,会用漂亮、美丽、俊俏、好看等词语,咱洛阳人脱口而出的则是“长哩真排场”。这个“排场”不仅涵盖了前面所有的意思,还很容易引起人的联想,仿佛你面对的不是一个美女,而是一个奢华无比的场景,就像所有动人的物件儿全闪现在你眼前一样。
据说,“排场”这个词最早是跟戏曲演出有关的。《红楼梦》里说:“你白听了这几年的戏,哪里知道这出戏的好处,排场又好,辞藻更妙。”这里的“排场”跟我们今天说的意思不一样,是指故事情节以及演出的场次安排、布景等。
古代没有电脑、电视,更没有手机,看戏便是最主要的娱乐方式。戏曲演出的场次安排和舞台调度,就叫排场。一个“排”字,颇有点儿排兵布阵的意味。越是人多越需要排场,人一多,道具一多,看上去就有气势,场面就会很好看,所以才衍生了后来“铺张的场面”这一主要词义。
《儒林外传》第二十四回:“岂止像知府告老回家,就是尚书侍郎回来,也不过像老爹这个排场罢了。”这里的“排场”指的就是奢华的场面。现代人说的“真排场”,便是指太奢华、太铺张的意思。
在洛阳话里,“排场”却有着不同的用法,既可以指奢华的场面,也可指漂亮、风光、大方等,如“这事办哩真排场”“咱排排场场坐在那儿”。事情漂亮叫排场,人长得漂亮当然也是排场。今年牡丹文化节的文艺演出中,主持人李咏让一名洛阳小伙子用洛阳话夸女演员宁静长得美,这个小伙上台后说了一句:“这妮儿长哩真排场!”立刻赢得满场掌声。
一句“排场”,咱洛阳人最懂,那便是美如天仙的意思,是发自内心的最高褒奖,谁听了都会心花怒放。难怪宁静被问及愿不愿意嫁到洛阳时,忙不迭地点头道:“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