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人喜食粥,尤其是洛阳周边县乡的人,早晚餐多以粥为主。这对南方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只喝粥能吃饱吗?当然,喝粥会佐以馒头、烧饼和小菜,这是一个地区的饮食习惯。
我从小就跟着妈妈这样吃,自己成家后习惯依然不变。我们的粥不同于百合粥、莲子粥,更不同于南方的肉粥,我们主要喝大米粥、小米粥、玉米粥,有时会依个人喜好加入绿豆、红薯、萝卜、蔓菁、花生等,这样的粥天天喝、年年喝,也喝不烦。我们一般不叫粥,叫汤或稀饭,我个人认为,粥是米多水少偏稠的,汤是米少水多偏稀的。
清粥小菜看似简单,但吃着舒服,营养价值也高。以前牛奶少,没奶吃的婴儿多是喝米粥长大的,据说米油营养价值很高。粥容易被消化、吸收,对肠胃的保健作用也是毋庸置疑的。
历史上喜爱食粥的文人骚客很多。苏东坡给朋友书帖曰:“夜饥甚,吴子野劝食白粥,云能推陈致新,利膈益胃。粥既快美,粥后一觉,妙不可言。”该帖写出了诗人采纳朋友建议,品尝了白米粥后肠胃舒适、神清气爽的感觉。陆游视食粥为养生之“平易法”,其《食粥》诗云:“世人个个学长年,不悟长年在目前。我得宛丘平易法,只将食粥致神仙。”文人骚客已把食粥上升到精神层面,总结出了食粥的根本道理在于自甘淡泊,淡泊才能养生。
我的食粥理由很简单,一是习惯,二是自我感觉食粥舒服,尤其是小米粥,其他花样粥偶尔食之,但总觉得还是清粥最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