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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2版:三彩风·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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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里的蛙声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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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年 7 月 2 日 星期    【打印】  
清风里的蛙声蝉鸣
□马浩
(资料图片)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如果没有雨声的若隐若现,没有蛙声的起起伏伏,寂静的夜晚,尤其是在等着相约的人时,该是多么孤寂。我想诗人尚有轻敲棋子的闲适,阵阵蛙声功不可没。

    天籁之音,无须钱买,却需要一份闲心、一点闲情方能听到。

    古人云:风之为声有三,有松涛声,有秋草声,有波浪声;雨之声有二,有梧蕉荷叶上声,有承檐溜筒中声。我想,这不是古人耳朵福厚,而是古人用心。

    “清风半夜鸣蝉。”清风依旧是千年前的模样,但能在夜半听到蝉鸣的还有多少人?

    那年夏,带着友人到玄武湖游玩。从鸡鸣寺步行入台城,进玄武湖景区,一路走着,闲话着,感慨着“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似乎眼里、心里都没有景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人又总是喜欢比较,与杭州的西湖比,我们为玄武湖抱不平。说是游玩,仿佛又跑了题,谈古论今说变化。走乏了,便寻一阴凉处,席地而坐,默不作声。四处静寂,人似乎一下子跌进了时光隧道,远离当下,人静心空。此时,方听到蝉声四起,似从时间的缝隙中飘来,大家不约而同地说:听,蝉声。声音里充满了惊喜。“蝉噪林逾静”,此时,我们仿佛呆在世外桃源里,心远地自偏。

    儿时,乡村的夏夜,我大都是在河边度过的。晚上,卷着草席到河边,河边已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草席。那时的乡村,电虽然通上了,风扇、空调似乎离我们还很遥远,人们用以消暑的有蒲扇,还有河边的清风,树上的蝉鸣,河畔的蛙声。

    月光是青白色的,轻纱一般笼在村边的树梢上,水墨画一般,落在水面上,氤氲成苍苍茫茫的水雾,袅袅升腾着。我躺在草席上,听蝉声四起。夜渐渐地深了,蝉声渐渐地稀疏,此时,蛙声却渐渐地大了起来。暑气在蛙声蝉鸣里,似乎缩回了昨天,或是被驱赶到了明天。

    有年长者把蒲扇当成道具,半天一下,摇晃着,在蛙声中,讲着奇闻趣事。星星,一粒一粒点缀在长空里,躺在草席上,仰望着星光璀璨的天河,耳边是牛郎织女的故事。多年后,读着“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耳边莫名地就会响起蛙声蝉鸣,想起当年夏日的清凉、温馨。

    其实,任何时候的暑天都是热的,然心静自然凉。热凉只是一种感觉,而感觉是要用心体会的。有忙中偷闲的闲心,能让你听一听天籁之音,让你沉静下来,好好欣赏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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