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分和秋分这两天,昼与夜的时间长短相同,在日本被称为“中日”。许多日本人受佛教思想影响,认为人死了还活在彼岸,在春分和秋分时节扫墓祭祀,可以和死去的亲人在彼岸的魂灵相聚。
盂兰盆节是日本民间最大的传统节日,又称“魂祭”“灯笼节”等,原是祭祀祖先、祈祷冥福的日子,现已成为日本人合家团聚的欢乐节日。每到盂兰盆节,日本各企业、机关均放假7天至15天,以方便员工赶回故乡团聚和祭祖。盂兰盆节期间,除扫墓外,日本人还会通过设魂龛、点燃迎魂火和送魂火等方式祭祀祖先。
一般来说,日本人会在每年8月13日前后迎接祖先的灵魂,“共同生活”4天后,以送魂火的方式把祖先的灵魂送回阴间。生活在城市的日本人,死后往往被安葬在位于城区的墓地里,农村人则在自家周围设立墓地。
此外,日本很多寺院也辟有墓地。前往墓地扫墓时,日本人普遍会携带鲜花——大多是菊花或其他白色的花,并把水果等供品摆在墓前。如果逝去的亲人生前爱喝酒、抽烟,扫墓者也会摆上酒,点上烟,然后闭目作揖,在心中默默地向死者报告自己和家中情况,既报喜也报忧,并祈祷死者保佑在世的亲人。
梅协弯腰亲自把礼盒里的供品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在汤王塑像前的石桌上,不忘再放一瓶酒,还倒出两杯来,上了香,然后跪在地上,磕一个头,口中便念念有词,说出一段话来。
这段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
王说:来吧,你们各位!都听我说。不是我小子敢于贸然发难!实在是因为夏王犯了许多罪行,上天命令我去讨伐他。现在你们大家会问:我们的国君为什么不体贴我们,让我们放下手中的农活,去征讨夏王?这样的言论我早已听说过,但是夏桀有罪,我敬畏天帝,不敢不去征讨。现在你们要问:夏桀的罪行到底怎么样呢?夏桀耗尽了民力,剥削夏国人民。民众大多怠慢不恭,不予合作,并问这个太阳什么时候才能消失?我们宁可和你一起灭亡。夏桀的德行败坏到这种程度,现在我一定要去讨伐他。你们只要辅佐我,行使上天对夏桀的惩罚,我将大加赏赐你们!你们不要不相信,我决不会不守信用。如果你们不听从我的誓言,我就让你们去当奴隶,以示惩罚,没有谁会得到赦免。
梅协再磕一个头,口中再念念有词,又说了一段话。
这段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
汤王在战胜夏桀后回来,到了亳邑,大告万方诸侯。汤王说:啊!你们万方众长,明白听从我的教导。伟大的上天,降善于下界人民。顺从人民的常性,能使他们安于教导的就是君主。夏王灭弃道德滥用酷刑,向你们万方百姓施行暴政。你们各方百姓遭受他的残害,痛苦不堪,普遍向上下神申诉自己的无辜。天道福佑善人惩罚坏人,降灾于夏国,以显露他的罪过,所以我奉行天命明法,不敢宽宥。敢用黑色公牛向天神后土祷告,请求惩治夏桀,就邀请了大圣伊尹与我共同努力,为你们百姓请求保全生命。上天真诚帮助天下人民,罪人夏桀被废黜了。天道不差,灿然像草木的滋生繁荣,兆民真的安居乐业了。上天使我和睦安定你们的国家,这回伐桀我不知道得罪了天地没有,惊恐畏惧,像要落到深渊里一样。凡我建立的诸侯,不要施行非法,不要追求安乐。要各自遵守常法,以接受上天的福禄。你们有善行,我不敢掩盖;罪过在我自身,我不敢自己宽恕,因为这些在上天心里都明明白白。你们各方有过失,原因都在于我;我有过失,不会连及你们各方诸侯。呜呼!但愿能够这样诚信不疑,就会获得成功。
贾勋虽上过私塾,但古文功底和历史知识毕竟有限,他可能没有听懂梅协口念的那些内容,加之声音也很小;他也可能不知道梅协背诵的分别是汤王为了一举消灭夏桀,临战之前,在誓师大会发表的讨伐夏桀的檄文《汤誓》,和汤王刚刚接任天子后在商都亳邑召开的庆祝大会上发表的《汤诰》。这是商王作为商朝开国之君的伟人魅力体现和作为历史伟人的伟大创举,更是中华民族的巨大遗产和精神财富。无论贾勋是否听懂,至少贾勋看出了梅协的虔诚。
(摘自《玉色瑗姿》 贾海修 著 河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