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铎《永宁破虑玉调》     （资料图片）

    闻道洛西哄，倾危失喜情。劳生多变故，□世少休祯。水哭回溪涧，云愁伊阙城。约心不忍问，徼（jiǎo）伟遇嘉声。

    这是李自成进攻永宁时，王铎写的《永宁破虑玉调》。

    此诗的大意是：听闻洛阳被李自成团团围困，岌岌可危，百姓们失去了临近春节的喜悦。天灾人祸，人们少有休养生息的平安日子，洛阳笼罩在水哭云愁的战争气氛中。永宁城破，恐玉调有所不测而不敢相问，所幸听到了玉调大难不死的好消息。

    永宁县即今洛宁县。洛宁县位于洛阳市西部，洛河横贯全境。

    玉调，即张鼎延，洛宁人，曾任工部左侍郎、刑部右侍郎、兵部右侍郎等职。张鼎延与王铎是儿女亲家，来往甚密，张鼎延留有大量的王铎墨宝。

    那么，张鼎延为何能大难不死？

    李自成攻陷宜阳后，继续西进，于崇祯十三年（1640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攻打永宁，永宁县知县武大烈和乡绅张论协力抵抗。在战斗中，张论战死，其子张鼎延在城内组织军民固守，激战三昼夜，李自成未能破城。后因永宁狱中囚犯为李自成引路，李自成亲自指挥，经过殊死血战，攻破永宁。知县武大烈、明万安王朱采及乡绅百余人被俘。李自成以和武大烈是同乡为由，劝武大烈投降，武大烈宁死不降，李自成大怒，用火将武大烈烧死。李自成在永宁县城西关“过堂”，公审后处斩大小官员一百多人。

    在慌乱中，张鼎延在一口枯井中躲了三天，免于被杀。王铎写的“徼伟遇嘉声”，指的就是张鼎延死里逃生的故事。

    现在，洛宁还有一个闯王坡，是李自成先后四次观察地形指挥打仗的地方。闯王坡坡顶有一座凉亭，凉亭旁有一棵弯腰柏树，叫闯王柏。闯王坡上有一座庙，叫闯王庙。这些都是李自成攻打永宁的佐证。

    李自成攻破永宁后，又连克偃师、灵宝等地，为进攻洛阳铺平了道路。洛阳将如何，请看下篇——《李自成鏖战河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