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倪瓒 (资料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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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急不能自控
旧时,在洛阳乡间,人们临睡前,多会将一个盆儿搁到卧室里。这种盆儿,洛阳人称尿盆儿,与夜壶的功用类似。
农家人的厕所大多建在房前屋后,白天还好说,夜里,尤其是雨夜、冬夜,爬出温暖的被窝出门上厕所,那是很考验毅力的。
床边有尿盆儿就方便多了。只是早上起床须及时清理,否则屋里一股尿骚味。
城里人到乡下做客,嫌在卧室方便不卫生,就想憋尿到天亮。可又怎能憋得住?内急不分早晚,不能随意自控。
话说,一个洛阳出租车司机,很同情北京同行:首都堵车厉害,路上又不好找厕所,的哥憋不住尿时,只得找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在车上临时解决。
别说是开出租车的,就是坐龙椅的,内急时也顾不得形象。
相传,汉高祖刘邦与群臣开会时内急,他本是草莽出身,不拘小节,情急之下,便让大臣把帽子给他,一泡“御尿”撒在了人家的官帽里。
从“虎子”到“马子”
活人怎能让尿憋死?或许,正是种种憋不住的行为,刺激了马桶的诞生。
马桶的前身是“虎子”。
汉代“飞将军”李广,射死了老虎,让人铸了一把虎状铜壶,取名“虎子”,供他小便,以示对猛虎的轻蔑。
“虎子”可以随意移动,比上厕所蹲着方便得多,于是人皆效仿,并不断加以改进。
到了唐代,皇帝为了避讳先人姓名,将“虎子”改称“兽子”“马子”。
及至宋代,马桶这个称呼已经甚为流行。宋书《梦粱录·诸色杂买》有云:“街巷小民之家多无坑厕,只用马桶。”可见当时的马桶,已不单供小便时用,更可供大便时用;不单供男人用,女人亦可用。
“官房”不及“香厕”雅
特权阶级为了显示身份高贵,无所不用其极。
清朝末年,慈禧太后为躲避八国联军,逃到了西安。1901年秋,她在回京途中,绕到洛阳住了十几天。
官方的接待工作自是体贴入微。慈禧太后使用的马桶,乃檀木特制,桶内盛有香灰,以便掩盖排泄物。而她乘火车时使用的马桶,桶底铺着黄沙、水银,桶外罩着锦缎,看上去就像绣花坐墩儿。
清代的皇家马桶,别名“官房”。慈禧的“官房”豪华有余,雅致不足,比不得元代大画家倪瓒(zàn)的“香厕”。
倪瓒有洁癖,仆人挑水,他只吃担子前面那桶水,怕后面那桶水被仆人放的屁熏臭了。
大概是嫌屁股直接接触马桶太脏,倪瓒用香木建了一个空中楼阁,下面填土,中间铺着洁白的鹅毛。人蹲在上面“高空投弹”,砸得鹅毛飞起,纷纷扬扬……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