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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拜孔子，有人拜老子

    过去的人入私塾，大都要拜一拜孔子。孔子是历史上最有名的平民老师，周游列国，兴办私学，门下三千弟子，对他奉若神明。

    不过，学界有不少人认为，在拜孔子的同时，也当拜一拜老子，因为老子当过朝廷史官，后来又在民间收徒教学，他算得上打破官学、创办私学的第一人。更何况，孔子曾来洛阳向老子求教，还感叹老子是龙、自己是虫。

    孔子入周问礼是周代的事儿。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后，儒家的风头压过了道家，背诵孔子的名言“逝者如斯夫”，便成了学童的必修课之一。老子的名言“上善若水”却可背可不背。

    死记硬背，囫囵吞枣

    据洛阳老先生林振华回忆，学童初入私塾，一般先认字，学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启蒙书，然后再学四书五经。

    有的老师性子急，一上来就让学生背四书五经。四书五经是写八股文的基础，老师巴不得门下弟子个个打好基础，将来金榜题名。

    《论语》《大学》《孟子》《春秋》等属于四书五经，比《三字经》难懂，好在朗朗上口。老师读一遍，学生跟着读一遍，囫囵吞枣，不求甚解，也混得过去。

    好问者却常常为此迷茫。著名文人俞平伯，3岁就跟着老师读《大学》，到了80多岁仍不大懂，大叹此事儿“诚可笑也”。

    不分年级，“混搭”教学

    私塾通常只有一个先生，教许多学生，一教好多年，学生也不分年级，就那么混在一起上课。

    照规矩，老师先领着学生读几遍书，逐句讲解一下，然后便让学生去读。到了规定时间，学生挨个儿背诵。为了激励学生，有的老师会事先讲明，谁背会了谁就可以下课去玩儿。

    结果，聪明学生个把小时就背了几十句，笑嘻嘻地回家吃饭、玩耍；笨学生半天背不了一句，急得抓耳挠腮。

    有人要问了，不分年级，把所有学生混在一起教学，岂不耽误了聪明学生？

    私塾先生有办法，他们会因材施教。假如有十几个学生，就让他们按学习程度读不同的书，这几个读《三字经》，那几个读《论语》，既不限制聪明学生的学习速度，又能让笨学生慢慢掌握学习内容。手段灵活，两不耽误。

    除了识字、读书，老师还教学生写毛笔字；待有些基础了，就教学生对对子，譬如“鸡冠花”对“狗尾草”，又如“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之类的。

    要掌握这些学问，固然得下功夫，也须有些天分。有的学生学来学去学不会，觉得没意思，就在课堂上捣乱。先生在那儿“讲道德，说仁义”，他偏偏要背“大狗叫，小狗跳”。

    笨乃天生，可以原谅，捣蛋就要受到惩罚。旧时老师惩罚学生，那可是很有一套的。欲知其详，请看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