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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干净的校服,背着心爱的书包,坐在宽敞的教室里读书,是这个时代每个小学生的生活轨迹。但这对于只有7岁的栾晓婷来说,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梦。从父亲车祸,到弟弟脑瘫,轮番的打击将晓婷的读书梦击打得支离破碎。
1 一锅炖菜,她是家里的“小厨师”
10月5日中午12点,记者来到了濮阳市工业园区栾昌湖村,在村支书的带领下,记者找到了栾晓婷的家。
进入堂屋,里面放着两张床,一个小女孩对她妈妈说:“妈,你去照顾弟弟,我来做饭。”然后在旁边一个炉子上加了点柴,放上一口锅,锅里炖的是白菜豆腐,小女孩儿拿着锅铲不断地翻着菜。村支书说,这就是栾晓婷,今年才7岁。
旁边的一张床上,躺着一名男子,他就是栾晓婷的父亲栾好亮,不过由于几年前的一场车祸,他再也没站起来过。而晓婷的母亲张焕玲,抱着一个4岁多的男孩儿,这个男孩儿出生之后就被查出来有脑瘫,至今不会说话,不会走路。
12点20分,做好饭的栾晓婷拿出了作业本,趴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写作业,她想让妈妈和弟弟先吃,自己凑这个空当先写写作业。看到记者来了,她的爸爸又开始掉泪,她拉住爸爸的手,虽然没有说话,却似乎在说“爸爸不哭”。这就是栾晓婷的家,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出现在晓婷的生活中。
2 一场横祸,让这个幸福美满的家举步维艰
晓婷的家,原本是幸福的,她也是一个父母疼爱的“小公主”。14年前,24岁的栾红亮和妻子张焕玲结婚了,结婚后栾红亮为了多挣钱,一直外出打工。前几年还曾经出过国,3年的国外打工挣了20多万。2008年,晓婷出生了,两个人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小公主”。可是命运在不经意间给了这个幸福的家致命的一击。
2010年的一天,栾红亮开着拖拉机给人拉土时不慎侧翻,肺部被刺穿,下身瘫痪。“她爸爸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住了44天,最后实在支付不起手术费无奈出院,还欠下医院2万多元的医药费。”晓婷的妈妈张焕玲说。出院后的栾红亮腰部以下整天只能躺在床上,大小便失禁。而此时晓婷的母亲张焕玲怀着6个月大的儿子,由于四处奔波营养跟不上,一出生孩子就被查出患有脑瘫。
如今这事已经过去了4年多,但是这一场场的厄运把晓婷的家弄得风雨飘摇。爸爸整天卧在床上,看病花光了积蓄,还欠下大量的外债。已经4岁多的弟弟,不会说一句话,也站不起来,妈妈只能天天抱着他。
3 一声叹息,刚背上书包一个月就要辍学
没有经济来源,维持爸爸的生命还要不断花钱,刚刚7岁的栾晓婷对钱的印象不深,只是知道,有了钱她爸爸和弟弟就可以站起来,她就可以安心上学。
“他们吃的用的,都是周围邻居资助的。看她家没菜了,就送过来几棵菜,没有面了就送来两袋面。但是这终究不是个办法,村里为他们办了低保,下一步还想为他们增加一个名额。”村支书告诉记者,前几天听孩子妈妈说晓婷这孩子不上学了,要回家帮妈妈照顾弟弟。
晓婷的爸爸栾红亮面对记者采访时嚎啕大哭:“我自己没用,拖累了这个家,拖累了媳妇孩子。也想让刚刚走进校门的妞妞继续上学,可家里的情况真的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