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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12日 星期
谈古说今
风雨漫漫说张钫(六十三)
□赵跟喜
赵跟喜

耿直起事前,与刘锡麟商议,为了避免大规模军事冲突,达到迅速倒陈之目的,决定找一健儿谋杀陈树藩,刘选中部下一名叫连安儿的排长,准备对陈行刺。

连安儿进西安后,即按耿直密谋行事。1917年12月9日早,连安儿电话告陈树藩,言刘锡麟有密函奉达,请陈亲自接见。陈奸诈非常,警惕性甚高,接见前已派人密切注视耿、刘二人的频繁往来,对其间接投送函件的做法尤其怀疑,陈接电后一面令送函人速来,一面自作防范准备。连安儿向陈呈上信函,陈拆阅时仍密切注视连的表情动作,当连从身上掏枪时,陈即高声斥责连“有失军人礼节,请垂手出去”。陈的卫兵闻声赶到,耿直当时在座,见事情败露,遂告辞而出。

据张钫说,刘锡麟由渭南举兵,俘获陈树藩之弟陈树滋,并赶至临潼劫持那批军火的行动,即是连安儿刺杀陈的当天下午。

耿直退出督署后,激愤万分,骑虎难下,当天刘在临潼劫夺枪械之事已传至省城,事情危急,只得加速对陈的刺杀行动。12月10日早晨,耿打电话给陈说:“连安儿昨日确有行刺打算,现已押来,请督军处理。”陈答曰:“送来吧!”耿遂派精壮士兵三十人,押着连安儿,绳索虚缚进了都督府,拟见陈而刺之。行至前院,遭到陈的副官汪宏(汪毅卿,安徽人)盘查,当汪让其连安儿规矩听话时,连急于出枪,此刻一士兵先开一枪,汪应声倒地,押送士兵一哄而入,奔至后院,乱枪四射,都督府顿时惊慌一团。

此时陈树藩正在府中陪前来辞行的关中道尹陈友璋吃饭,听见前院枪响,又从座位对面大镜中看见有士兵对镜影中的自己开枪,急忙从座后小门逃走。进入士兵迎面碰见陈友璋,即问:“你是何人?”陈答:“我姓陈。”士兵举枪就打,陈道尹即刻死于非命。等开枪士兵醒悟,陈树藩已逃无影踪。

耿直在派人押解连安儿去督署的同时,已派一个骑兵排夺取钟楼,另一排士兵抢占南门,接应王珏营(有兵员300人,驻小雁塔)。当时耿直的兵力只有600人,而陈各部兵力超过3000人,双方力量悬殊。督署枪声响起后,耿直得知行刺未成,先是率卫队据守警备司令部,激战至夜,退守市中心之钟楼,列阵至西安南门与陈部对峙,等待郭坚来援。钟楼地势高,视野广,又是电话总局所在,对陈的进攻威胁极大。双方围绕钟楼激战两昼夜,处于胶着状态,各自等援兵来到,谁胜谁负,皆取决于双方谁的援兵先到。

耿直原与郭坚议有举事计划,因劫取过境枪械提前行动,打乱了郭坚的计划,郭坚部队因为驻地分散,集中费时,加之支援路上耽误,没有及时赶到省城,刘锡麟部虽来应援,却是枪多人少,无力应战(刘抢夺枪械后,商得临潼第一中学校长同意,将全校学生编队,按人发枪,又从乡下临时招募一些乡民,仓促成军)。陈树藩的主力远在渭北,但胡景翼的陈世珏营(陈式玉,福建人)恰在发难前由西安开抵三原,行军装备尚未解除,又被陈调回西安增援。据张钫说,陈式玉率部进入东门,陈树藩部大军亦达东门,危急之时,耿直遂率警备队等出南门向西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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