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纷杂喧闹的城市久了,见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包括亦真亦假的乞讨者,心中很少再产生怜悯——不是自己不善良,而是因为他们的演技太拙劣,让人无法相信。
去年冬天,在去学校的路上,我遇到的那个并非乞讨的人却触动了我内心的那种柔软,让我已经过去又回首对她加以施舍,只是因为她的坚强。
那天,风刮得很大,隔着人行道的广告栏,我突然看到马路上有一个蓬头垢面、慢慢前行的人。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女人,她佝偻着背,趴在一辆残缺的轮椅上,用身子吃力地推动着车子,再借助车子,拖动她残疾的身体,她的一只手里紧攥着一个红色的烟盒,另一只手里却没有乞讨用的碗或者盒子。
瞬间,一种怜悯充满了我的内心。对一个弱者,一个真正需要帮助却又没有乞讨的弱者,一个仰着头吃力前进的弱者,我充满了敬佩。于是,我很快绕过栏杆,掏出身上的零钱,递给她,并亲切地说:“给你点儿钱吧!”
这个女人抬起头,微笑的脸上有厚厚的尘垢,用一种很悦耳的普通话说:“谢谢。”那种声音和大街上身着华服却满口粗话的年轻女子比起来显得更有教养。我想,她可能只是迫于生计,迫于自己残疾的身体才流落街头的吧!
离开她,我不敢回头望,怕自己眼中流露出的怜悯伤害了那颗让人同情却又坚强的心。
(作者系郑州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