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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洛阳平乐郭氏正骨,很多人都会联想起当年央视热播的《大国医》。这部40集电视连续剧的主角原型虽然是郭维淮的父母,但郭维淮与这部电视剧的故事可不少。从这些故事里,我们能感受到郭维淮这位“大国医”的大度、坦荡、敬业。斯人已逝。
1 “文艺创作和写历史不一样,这么写没关系!”
《大国医》的编剧工作启动于2004年。为了保证剧本质量,省文联派出了数次获“飞天”大奖的我省著名剧作家孟宪明。
不过,《大国医》的主角不是郭维淮。
孟宪明创作《大国医》用了3年时间,其间数易其稿,最终将故事限定于1926年到1948年这段历史大背景中,他把大量民间传说、神奇故事和医患佳话写进了剧本。故事的主角云鹤鸣和郭一山即郭维淮的母亲高云峰和父亲郭灿若。
河南省洛阳正骨医院党委副书记白颖介绍,2005年,剧本初稿创作结束,当把初稿拿给郭维淮看时,包括孟宪明在内的很多人心里都没底儿——为了增加戏剧冲突,编剧在郭氏家族中设定了反面角色。不少人认为这样写不符合史实。对此,郭维淮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文艺创作和写历史不一样,这么写没关系!”孟宪明回忆说,郭维淮还对自己表示了感谢,感谢他“把郭家看病只收礼、不收钱的事情说清了”。
原来,在此之前,社会上有一些人认为郭家在新中国成立前“看病收礼(如鸡蛋等)不收钱”不过是变相收费。在剧本中,孟宪明解答:“看病收礼,不过是维持生计的手段;看病不收费,则让很多没钱的老百姓看得起病。这种做法实际上是郭家关怀弱者的直接表现。”
2 “郭一山和云鹤鸣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您也是!”
2007年9月8日上午,《大国医》在山西省晋中市榆次老城正式开拍。
为确保拍摄效果,医院特地派出洛阳平乐郭氏正骨第七代异姓传人、医院颈腰痛中心主任鲍铁周,在现场指导徐帆、赵文瑄等。鲍铁周说,徐帆和赵文瑄在拿到剧本后,认为其中的摸骨、正骨手法等不可思议。特别是赵文瑄,经常在剧组驻地请教他。当鲍铁周为赵文瑄示范后,赵文瑄惊奇地说:“哇,原来这是真的啊!”
当年9月30日,觉得“不过瘾”的赵文瑄趁着拍戏间隙来到洛阳,拜会郭维淮,自然是赵文瑄此行的重要目的之一。
鲍铁周说,当时,郭维淮已生病住院。赵文瑄手捧鲜花,走到老人的轮椅前亲切地喊了一声“爷爷”。其实,在剧中,赵文瑄扮演的郭一山,原型是郭维淮的父亲郭灿若。
“拿到剧本后,我一直想来拜访您,向您求教。”赵文瑄话音刚落,郭维淮老人立刻表示:“你们辛苦了。”
“郭一山和云鹤鸣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您也是!”赵文瑄满怀崇敬地回应。
鲍铁周说,在病房内,赵文瑄向郭维淮介绍了在现场拍戏的一些情况,郭维淮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许。随后,郭维淮当场送给赵文瑄一本有郭维淮亲笔签名的《大医精诚郭维淮》一书,并让他给导演吴子牛、女主角徐帆各带一本。此外,为了让导演和几位主要演员作参考,郭维淮还托赵文瑄给剧组带一些有关洛阳平乐郭氏正骨及医院的材料。
“这部片子非常好,包含了很多关于洛阳正骨的内容。我怕拍不好,对不起您老人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您能到现场指导指导我们,让我们把戏拍得更好。”临走时,赵文瑄向郭维淮发出邀请。
“等我身体好些一定去。”郭维淮回答时很认真。
3 他在病中关注《大国医》
2007年11月29日,《大国医》顺利杀青。由于汶川大地震等原因,直到2009年5月21日,这部电视连续剧才在央视八套黄金档首播。
病榻上的郭维淮没有忘记《大国医》。负责照顾郭维淮的护士长赵建梅说,郭维淮在患病住院后很少说话,除了正骨术和病人,很少听他讲起什么。在《大国医》推迟播出后,郭维淮曾好几次向家人打听电视剧的情况。当播出日期确定后,家人及时把消息告诉了郭维淮,老人为此还高兴了一阵子。
郭维淮的女儿郭艳锦回忆说,电视剧首播那天,父亲从下午就惦记着晚上看电视剧的事情。吃过晚饭,他让几个晚辈把他搀到轮椅上,坐在电视机前一动不动。当“大国医”3个字出现在屏幕上时,老人微微正了正身子,指着电视机。当赵文瑄胸前挂着大红花出来的时候,老人认出了这位曾到医院看望过自己的明星,开心地笑了。
当时,《大国医》每天从19时30分开始3集连播,而根据平时的作息习惯,郭维淮每天吃过晚饭就于19时许上床休息。《大国医》首播那天,老人坚持看完两集,也就是21时许才休息。“他年纪大了,第二天才看了一集就感觉很疲惫。”郭艳锦说,“第三天,我们说什么也不让他再看,但他不愿意,又看了两集才去休息。”
直到当年6月1日《大国医》播出大结局,郭维淮每天都坚持看上一集到两集,哪怕自己还插着鼻饲管。郭艳锦等晚辈在陪同老人时,也会结合剧情与老人聊天。当剧中的郭济远出生时,郭艳锦对父亲说:“看,这讲的是您呀。”当郭济远迎娶程菁菁时,郭艳锦也不忘与老人开玩笑:“我妈要过门了。”
赵建梅说,在日常护理时,为了让郭维淮高兴,她和其他护士经常和老人开玩笑。能引起老人关注的,除了医院和病人这两个永恒的话题,就数电视剧《大国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