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北京面人,不得不提面塑大师“面人张”张宝琳。经他的巧手,一团面可以变出各种活灵活现的人和动物。在咱洛阳有一个“面人张”的亲传弟子,29年前,她就住在“面人张”家里,跟着他学捏面人。此人名叫叶红,如今年近花甲,虽然有些眼花,但捏起面人依然麻利……
1 她有绝活在手,
竟连邻居都不知
58岁的叶红住在瀍河区五一社区,虽然有捏面人的绝活,她却不爱表现:“这是我的业余爱好,邻居几乎不知道。”
近些年,叶红的身体不太好,不仅暂停了捏面人,还把以前的作品陆续送了人,只留下一件经典作品——《司马光砸缸》。
拜了“面人张”为师,叶红捏的面人自然带着浓浓的京味儿。这些身材娇小的面人,多是历史上和京剧中的人物,盖上玻璃罩,甚是可爱。
“捏面人,面是关键。”叶红神秘一笑,“我用的面可是师传的,面粉配上磨碎的江米,江米得精挑细选、颗粒相当,之后加上蜂蜜、颜料……不好意思,因为是秘方,我只能说到这儿了。”
捏面人近30年,叶红的技术可谓炉火纯青,她能把拇指大的面人捏得有模有样,连五官都符合黄金比例。这件《司马光砸缸》,孩子们的惊恐面容和夸张动作多么生动、逼真……
2 初学时闹笑话,“侍女”捏成“鲁智深”
看到这儿,您是否疑惑,叶红为啥不辞辛劳进京拜师学捏面人?
1987年,叶红还是一名工人,单位效益不好,她想找个副业。“父亲和‘面人张’是表兄弟,我近水楼台成了他当时唯一的徒弟。”叶红笑道,她请假一个月,住在了“面人张”的家里。
学徒时光枯燥而乏味,“面人张”在家捏面人时,叶红站在一旁看,师父外出时,她就抓紧时间练习。“面人张”的要求高,要求她捏出的面人不仅表情丰富,连兰花指和配饰都得清晰可见,简单说:“这面人得耐看!”
初学时,叶红还闹过笑话。因为掌握不好分寸,她把秀美的“侍女”捏出个圆圆的大脑袋,一修正,又成了国字脸,贴上粗细不一的眉毛后,俨然一个“鲁智深”!
“我不能给师父丢脸。”她从北京回来后,就从面人脑袋练起。“练得投入时,一下能捏好几盒。”她回忆道,“那时儿子总觉得家里阴森森的,因为桌凳上摆着一盒盒面人脑袋,模样还挺逼真。”
3 把“丑角”变成“花旦”,她用了三年
说着,叶红演示起来,掐一团面,先捏出鸭蛋形的脑袋,再用工具一点点压出面人的眼眶和樱桃小嘴。这是细致活儿,叶红戏称其为“面人整容术”。接下来,她还要给面人隆鼻哩!
只见她用一根针先为面人挑起鼻梁,再搓一条比发丝略粗的面丝插入中空的鼻梁,隆鼻成功,面人瞬间“活”了起来……
把面人从“丑角”变成“花旦”,叶红用了三年。突然有一天,她捏面人的名气不胫而走,竟有粉丝从县里赶来,赖在她的单位门口,还说若不收他为徒,他就坚决不走。
叶红怕误人子弟,从不收徒,她的面塑作品却频频获奖。
“这是一个细致活儿,关键是走心!”叶红有体验,心烦时捏的面人面部僵硬、好似木偶;心情好时,捏的面人表情丰富、活灵活现。她笑言:“没法儿,要想面人捏得活,我得天天心情好。”
许久没捏面人,叶红早已心痒痒,她准备重拾手艺:“茶余饭后捏一个,权当自己静心养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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