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再常见不过。水壶、茶壶、酒壶、油壶……乃至药壶,壶的用途广泛得很。
洛阳人形容事情麻烦,说:“这可够你喝一壶的!”很形象,也间接证明壶是装喝的东西的。
壶的原始功用,是盛酒浆(也可用以盛水)的。商周时期,它是重大祭祀中所用的酒器。
《周礼》曰:“其馈献用两壶尊。” 郑玄批注:“壶者,以壶为尊。”
《礼记》记载:“宗庙之祭……五献之尊,门外缶,门内壶,君尊瓦甒(wǔ),此以小为贵也。”
《礼记·聘礼》中还提到“八壶设于西序”,可见壶在礼器中的地位不低,所用数量也不少。
壶的数量要是再多,就是夸张用法了。比如,《诗经》里说“显父践之,清酒百壶”,就是泛指酒多——真要喝上一百壶酒,人得醉死。
寻常人家,“箪食壶浆”就满足了。“箪食壶浆”的本意,跟“一箪食,一瓢饮”差不多。
孔子的弟子颜回,穷居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家都觉得他过得苦,他自己倒活得挺自在,“回也不改其乐”。孔子最喜欢颜回,当着别人的面夸颜回:“贤哉,回也。”
大概是酒壶太常见,古人曾用壶觞指代酒器。
当然,除了盛酒,壶也有其他用途。
古时有种计时器,叫壶漏,壶里装水,滴水计时。
宴会上还有投壶游戏:把箭投入壶中,比谁投得准。这跟现在的投靶、套圈儿差不多。
古时,贵族男子若不会射箭是很丢脸的,大家见面爱比画两下。宴席上不能弯弓射箭,就用投壶代替,也算有那么点儿意思。
把箭投进壶里不算稀奇,人钻进壶里才稀奇。
《后汉书》里有个故事,说有一个卖药翁,“悬一壶于肆头”,天黑人散之后,他就会跳入壶中。
道家认为,壶中别有天地,“天地一壶中”。
唐代诗人王维说:“坐知千里外,跳向一壶中。”
唐代诗人王昌龄说:“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你要是懂了,啥也别说,端起酒壶倒一杯,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