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宝人:高秀琴 63岁
简陋的土屋内,煤油灯发出昏黄的光,我趴在桌上写作业,弟弟在床上爬来爬去,母亲坐在床头纳鞋底,父亲蹲在门口抽旱烟,不时传来一阵呛人的烟味……这便是烙在我记忆深处的一幕,恐怕也是我这个年纪的人很熟悉的生活场景。
小时候,我生活在农村,没有电,夜里照明全靠煤油灯。那时候的煤油灯非常简单,往墨水瓶里灌上煤油,上面扣个金属盖,中间凿个眼,将一根粗棉线从中间穿过去,多半截留在瓶里,一小截露在外头,划根火柴点着,燃起豆粒大小的火苗,那微弱的光芒仿佛萤火虫。
那个年代,点灯用的煤油也是家里的一项开支,没有重要的事儿,一家人早早就睡了。母亲虽然节俭,但很重视我的学业,我看书、写作业时,她就不时地用针挑挑灯捻儿,让光变亮一些,每次一挑捻儿,煤油灯便会冒出股股黑烟,一会儿就把我熏成了个大花脸。
这盏煤油灯是我在古玩市场上淘来的,比我小时候用的煤油灯精致、漂亮多了,据说是民国时期的老上海煤油灯。我把它放在家里当装饰品,每次看到它,就想起小时用煤油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