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从坡地回来阴沉着脸,骂骂咧咧的。
臭猪,笨猪,挨千刀的猪。
咋啦?四爹扫了四娘一眼。
北山坡,洋芋地,全被山猪刨了……
非宰了你这畜牲。四娘拿了一把菜刀,气呼呼地出去了。
回来,就你?别开玩笑了。别忘了你老公是个老猎人。四爹得意地望着四娘。
死鬼,你看我光生气,咋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晚间,四爹拿出生锈的长矛擦拭着,吹嘘以前猎杀一头五百斤的大山猪是何等神勇。
得了,赶明儿宰了那畜牲算你狠。四娘边说边整理四爹的猎网。
北山坡,四面都是山,祖辈硬是在中间垦出了一块地。四周茂密的森林成了野兽的聚集地,地里的庄稼每年都要遭殃。
四爹娴熟地寻着蹄印架好了猎网,拿着长矛藏在一块石头后面,猎犬秋田竖起了耳朵。
四娘在另一角藏着,堵住另一个出口。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连个猪影都没有,山猪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四娘离开石窝刚想探出头,只见茅草丛分开,吓得她赶快退回来藏好。
秋田一阵骚动,四爹知道山猪又来找食了。
咦!好大一头山猪出现在洋芋地里,朝四周看了看,开始刨食地里的洋芋。
接着,又来了一只小山猪,也开始刨食。
四爹吹响号角,大山猪慌不择路,一头撞到了网上,秋田冲过去汪汪叫着。小山猪却逃掉了。
四爹冲过去举起长矛欲刺向大山猪,却被突然蹿出来的小山猪撞了个人仰马翻,可秋田咬伤了小山猪的腿。
四爹再次举起长矛,小山猪又撞过来,撞得四爹举着长矛直刺向猎网……
血一路滴进茅草丛,望着一大一小两头山猪消失在丛林中,四娘瞪着四爹说不出责怪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