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记载，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武陵蛮人攻打临沅。东汉派兵讨伐，未能取胜。马援听说后主动请缨，光武帝刘秀怜他已老，不肯答应。

马援不服：“臣尚能披甲上马。”

光武帝：“那你做给我看。”

马援认镫上马，精神抖擞，转身回视，意思再明白不过——“我还可以吧”。

光武帝笑了，说：“矍铄哉是翁！”这位老人真精神啊！他答应了马援的请求，派马援带领4万余人进军五溪。

马援，军事家，东汉开国功臣之一，扶风茂陵（今陕西杨陵西北）人。

王莽新朝末年，马援在隗嚣手下做事，后归顺刘秀，为其一统天下立下赫赫战功。东汉建立后，他年事已高，但仍带兵东征西讨，官至伏波将军，人称“马伏波”。

马援一心报国，但也有顾虑。在出征五溪的送行会上，他对朋友杜愔说：“我年事已高，去日无多，总担心不能为国而死，今日得遂所愿，死了也能瞑目。我唯一担心的，是那些权贵子弟很难调动。”

大军到达下隽，前面有两条路可走，一路经壶头山，一路经充县。到底走哪条路？马援倾向走壶头山，但“权贵子弟”耿舒主张走充县。两种意见被上报给朝廷，刘秀同意马援的意见。

汉军进军壶头山，但因水流湍急，船只难以前进。加上山高路险，又逢酷暑，很多士兵患瘟疫而死，马援也被传染，大军难以推进。

耿舒给哥哥好畤侯耿弇（yǎn）写信，抱怨马援像个做生意的西域商人，所到之处皆停留，所以才会失利。

耿弇将情况上报给刘秀，刘秀派梁松到前线责问马援。马援病体不支，离开人世。梁松乘机陷害马援，刘秀大怒，下令收回马援的新息侯印信和绶带。马援尸体被运回老家，家人只敢将其草草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