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点,万籁俱寂,我在温暖的被窝里醒来,眼睛不由自主地扫向窗外。
果然,对面楼里那扇窗子准时亮起了灯光,那家的男主人又开始为全家做早餐了。
那家刚搬来不到一年,是个5口之家:夫妇俩、上小学的大女儿,奶奶照看着两三岁的小女儿。女主人大概工作单位离家远,总是早出晚归;男主人的身影则经常出现在清晨那第一个亮灯的窗户里,奏响锅碗瓢盆交响曲。白天他夹着公文包来去匆匆,有时会看见他手提装满蔬菜的袋子,一路小跑。
到了周日,父女三人总会出现在楼下的空地上。有时他们一起玩捉迷藏,爸爸和两个女儿一起东跑西藏,大呼小叫,玩得十分投入;有时爸爸左拥一个右抱一个,在温暖的阳光下,和两个女儿一起读绘本;有时他拉着两个女儿的手,教她们认识和观赏居民栽种在花盆里的花花草草;更多的时候,他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两个女儿跟小伙伴们玩耍……
一次在楼下,背着书包的大女儿刚从妈妈的电动车上下来,碰巧爸爸走到楼梯口。小女孩立刻张开双臂,小鸟似的扑向她的爸爸,口中高喊:“爸爸,我考了第一名!”他满面笑容,快步迎向女儿,抱起女儿飞快地转了两个圈,然后说:“田田真棒!”小女孩咯咯地笑,满脸喜悦与自豪。看着这一幕,我羡慕不已。
此时,窗外仍然黑黢黢的,那唯一亮着灯光的窗里,传出碗筷碰撞的清脆响声,是那么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