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5版: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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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12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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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

去书里邂逅一场雪
□记者 杨文静

想起冬天,便想起了雪。来到冬天,便日日期盼着雪。

期盼雪的时候,雪总也不来,索性翻开书,去书里邂逅一场雪。

书里的雪,是万水千山写给冬天的一首长诗,一行一行读下去,觉得美,觉得震撼,唯独不觉得冷。

01 凌厉与温柔

有些书,书名上就赫然“落”着雪,比如《雪国》。

川端康成的雪国,成了多少文学爱好者的梦,一个雪白、冰凉,却又飘着温泉热气的梦。

雪国有一种纺织品叫绉纱。

雪国的姑娘们,“在雪中缫丝、织布,在雪水里漂洗,在雪地上晾晒,从纺纱到织布,一切都在雪中进行……在这段冰封雪冻的日子里,别无他事可做,所以手工特别精细,把挚爱之情全部倾注在产品上”。

雪国的麻质绉纱,拿来做夏装,一定无比清凉。

“有雪始有绉纱,雪乃绉纱之母也。”在写绉纱之前,川端康成写了初雪,以及初雪后的杉树,“披上一层薄雪的杉林,分外鲜明地一株株耸立在雪地上,凌厉地伸向苍穹”。

画面感极强,带着凌厉之风,相比之下,美国作家戴维·伽特森在《雪落香杉树》中的描写则有相反的韵味:“海风裹挟着雪花吹向内陆,扑向芬芳的杉树。在最高的树枝上,雪花开始堆积,温柔而又无休止。”

02 厚与薄

无休止的温柔,也会产生巨大的压力。无休止的雪花落呀落呀,就成雪海了。

在雪国,“只要一连下两天雪,马上就积上六尺厚。倘使连着下,那边电线杆的灯也要埋在雪里啰。若是我一边走一边想你什么的,没准会把头挂到电线上受伤呢”。

积雪能那么厚吗?听说雪国有一所中学,“学生们在下大雪的时候,一大早就裸着身子从宿舍二楼的窗户跳到雪地里。身体一下子完全没进雪中,看不见了。他们像游泳似的在雪中划着走”。

如果你觉得,雪国像一个梦,不像真的,那我们可以看看李娟散文集《记一忘三二》里的《扫雪记》。

“在阿勒泰的冬天,人人都得扫雪……说成‘扫’雪,实在太含蓄了,说‘铲’雪、‘打’雪、‘砍’雪都不为过啊。那可真是个力气活,用铁锹挖,用剁铲砍,用推板刮,拼命在雪堆里刨开一条通道,杀出一条血路。雪是轻盈浪漫的,可一旦堆积起来,便沉重又坚实,不近人情。”

既然这么难,母女俩就约好“只扫出一条通道,能走路就行”,后来发现,这么想“太天真了”。若真这么做,等到新年前后,人就得夹在深沟里走,估计脑袋都冒不出来。

这么厚的雪,着实叫人烦恼,但有时候雪太薄,也会让人发愁。

旅行家杨柳松七十七天孤身穿越大羌塘之后,被编辑说服,出了一本《北方的空地》,里面提到雪之小,小得让人为急需水源的他捏一把汗。

一天,他发现数条细窄裂沟里“藏有一层薄雪,喜出望外。雪极薄,用手指轻掠,将雪积在一堆,拣去带起的泥沙,再抓进水袋里。雪的密度很低,又非冰体,所以扒遍裂沟里的雪,只取了一升左右的水,解了燃眉之急”。

03 白茫茫的一片

在“科幻小说女王”厄休拉·勒古恩笔下寒冷的冬星上,雪多得不可救药。

“飘扬的雪、刚刚降落的雪、降落已久的雪、雨夹雪、再次结冻的雪……卡亥德语中用以表达不同种类、不同状态、不同阶段、不同性质的雪——也就是已经降落下来的雪——的词有六十二个。”

有一次,那个被派往冬星的星际联盟特使昏睡了两天一夜,等他苏醒过来,“挣扎着起身往外望去,帐篷已经有一半埋进了雪里……小小的帐篷周围都是雪墩、雪丘、雪块、雪坡,白茫茫的一片,杳无人迹”。

在《黑暗的左手》里,这白茫茫的一片,叫人觉得好熟悉,不由得想到《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那天乍寒,下雪”,贾政“抬头忽见船头上微微的雪影里面一个人,光着头,赤着脚,身上披着一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

他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宝玉,便“只见白茫茫一片旷野”,正应了判词里那句: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编读互动

翻完这些书,我玩起了中学时的一个语文游戏:用“雪”组词,越多越好。上高中时,语文老师曾让大家用“心”组词,记得我当时组了130多个。与雪有关的词呢?我起初感觉不会有那么多,没想到越组越多,超过150个的时候我笑了,真有意思啊。你要不要也试试看?扫二维码可以加入编读互动群。和大家分享一下也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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