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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04版:三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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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断想
冬天 是用来下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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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1 月 22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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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走笔
雪之断想
庄 学
  满 博 摄
  也许是暖冬吧,处于中原大地的洛阳多年也没见到好大的雪了。

  古人曰:雪花大如席。那只能是那个时代的雪花,如今的雪花零零散散不成伍,落到地上也就是薄薄的一层,不等猫一猫,就没了。

  踏雪寻梅原是古人的一个乐趣,而今竟成了奢望。人们每到冬天盼雪盼得脖颈疼,于是乎,每当有雪的迹象时,人们便充满了期待,这期待一日日地积攒,一日日地膨胀。

  在这样的积攒和膨胀过程中,就想起了儿时或者叫过去的雪来,那样的雪才真是叫雪啊!阴霾的天空积蓄着深铅色的大片的云层,风好像也收敛起了锋芒,静静地等待着雪的冲锋号。雪前的天候就是如此地寂静,而雪将要到来的势却造得十足。

  孩子们期盼雪,是期盼快乐。过去的孩子们娱乐的项目很少也很简单,那么雪的到来,就给孩子们的娱乐扩展了许多内容和空间。富有联想空间的活动是滚雪球堆雪人,能体现疯狂性格的是打雪仗掷雪球,而富有诗意的活动则是到雪地上留下自己的一双小脚印。

  大人们当然也期盼雪。大人们的期盼具有了更多的实用性,比如农人看到雪盖三重,就想到了来年的白馒头;商家菜贩看到莹莹白雪,就想到了白雪里蕴藏着的商机;当家的看到大雪纷飞,就想到了雪的寒彻可以杀菌灭害佑护身体……当然,有些人欣喜雪的到来,是以为雪真的能够覆盖一切,包括黑的黄的蓝的物体。真是雪花独自飘,情满各人怀。

  雪终于飘下来了,也真是带有了这个时代的特征。雪太薄,雪花也太小。于是当年轰轰烈烈扛锹携帚上街扫雪的场景不见了。不见了,却有些怀念。现在的人们板板正正地坐在办公室里,或者为了赶工时而劳作着,谁能痛痛快快地在雪地上疯一把呢?都是大人了呵,大人就要有大人的样子,所以上街扫雪就是个契机,就是个适当的借口。借扫雪的机会大家扬扬雪花闹一闹,给刻板的生活带来些许生动。

  我希望雪再下得大些,心灵的深处不也是有这些潜在的心理吗?

  实际上,雪是无色的,人们赋予给它太多的美好的词汇,“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雪飘下的是花;“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雪飞下的是絮;“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雪给人的是纯洁;“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雪花代表的是美好!

  在诗人的眼里,雪是美好的,雪是洁白的。可是雪真的是美好的吗?君不见,在雪原的背影处,细细看来,雪的颜色是青的。如果用了不同色彩的光去照射它,也就呈现出不同的色彩来。雪是复杂的,人也是复杂的。毋庸置疑!

  雪是无色的,人们赋予给它太多的美好的词汇……雪飘下的是花……雪飞下的是絮……雪给人的是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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