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蒋雅楠写的《浅喜深爱》的那天,无锡正是细雨蒙蒙。如此的天气总是让人心情抑郁的,而这本有着红色封面的小说,却给我带来了淡淡的暖意。
翻开书,最先看的,是目录。也许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去读一本书的目录,每个标题下那一句或长或短的句子,吸引着我去探究书中会有怎样的故事。简单的一句话,往往比长篇大论能直指人心。
一到十二月,十二个长长短短的故事,穿越古今,人间黄泉,校园社会,唯一没有变的,是爱情的主题。只是,读蒋雅楠的故事,远不如读普通的言情小说一般省心,情结再曲折,总有大团圆的结局。他的故事里,曲折的情节后,会有让人料想不到的诡谲结局,没有大团圆,取而代之的,是背叛、怀疑、伤害,甚至杀戮。但或者,这才是爱情原本的样子,不只有甜蜜,也有悲伤;不只有信任,也有怀疑;不只有山盟海誓,也有伤害背叛。爱情,本就是把双刃剑,可以让人神魂颠倒,也会让人撕心裂肺。太多的时候,我们往往被爱蒙蔽了双眼,只看到它的甜美而忘了它的阴暗。能看到爱情的阴暗面,才能在爱中保持清醒与独立。
只是,在一个个可以称之为残忍的故事背后,我依然看见对爱的执著,看见一点点温暖。《偶》里的行未穹虽然杀了他爱的郑芊芥,但把纸偶当作芊芥的他,至始至终保持着对芊芥的爱;《汤》里的沿生和藕,从互相深爱到互相伤害,只是在喝下那碗孟婆汤之前,他们才想起过去的美好,记住美好忘记伤害,即使忘却,又有何妨;《浅喜深爱》里的星乐,也许终究只能得到浅喜浅淡轻盈的喜欢,但能在心里一直保持一分不求回应的深挚绵长的爱,亦是种幸福;《风波》中王为了心爱女子流燮的未来,安排她与他器重的手下交欢,只为了流燮可以有孩子,他为她,重重策划,步步设计,他爱她,胜过他的生命、他的疆土,如此的爱,即使充满阴谋,也令人动容……
我在《浅喜深爱》的故事里看到爱情的残忍,却也在每个故事里看到对爱的执著与渴望,感到淡淡暖意。这样的感觉,我想可以称为爱情的微温。不会让人迷失,也不会让人绝望。即使看到阴暗面,即使面对残忍,依然保有对爱的希望。这才是爱的真谛。 (钱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