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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里文中 读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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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1 月 28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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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走笔
诗里文中 读年味
袁跃兴
  杨剑峰 摄
  我读过现代散文家钟敬文先生的《岁尾年头随笔》,文中他这样诠释了文人的年节情结:大自然本身并没有什么年岁的区分,它不过遵循着一种法则在不息地运行。人类本着自己的生活需要和认识能力,给予它以一定的段落标志,既然有了这种标志,它就要和人们的生活、思想、感情发生许多关涉。而文人是敏感的,对于一年末夜这个重要标志,不免有他的一番感慨,因而形成对“一年将尽夜”的长歌短咏。这和到了春天,草木要发叶开花一样自然……对于文人的旧时过年的情怀,只有文人才是理解和相通的。

  的确如此,过年,不止是一个岁时节日,也是人生的一个重要内容,那些善感多情的文人墨客,每至此常常激发起对时间之河流逝的留恋,对新旧交替、万象更新的欣喜,对旧生命死去、新生命开始的感悟,对美好未来的希望……想一下,自古至今,无论过年的感受怎样,中国文人当中不去描写过年的醉人情景、抒发年节的浓浓情怀的恐怕不多,这似乎已成了文人的一种集体文化意识。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宋代王安石的这首七言绝句,恐怕大人小孩都耳熟能详;翻阅《红楼梦》,曹雪芹对过年情景的描摹让人身临其境;我们在中学读过的鲁迅笔下的过年,让人记忆犹新……可以说,在中国的传统年节文化中,文人与年节的这种精神文化的联系,是一道独特、美丽的文化风景。

  但,虽然岁到佳节,人逢其盛,由于人的际遇不同,过年时所带来的心态、感受也是不同的。唐代诗人白居易值跋涉途中过年,客居之感、劳顿之苦、漂浮之累、寂寞之切、思乡之痛、还乡之愿、团圆之盼……一起涌上心头,于是他在《客中守岁诗》中云:“守岁樽无酒,思乡泪满巾。始知为客苦,不及在家贫。”

  据说,“苦吟”诗人贾岛过年方式与别人很不同,每至除夕守岁之时,他便把一年来所作之诗放在案几之上,祭以酒肉,焚以香火,口念“此吾终年苦心”之语,作为对一年劳作的总结。这种非常个人化的拜年方式,表达的是对年节和诗艺同样的敬畏之心。

  其实,文人更看重的还是年节本身,是年味、年俗、年文化,它们在他们的文化心理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现代文人中,鲁迅的《送灶日漫笔》、丰子恺的《过年》、钟敬文的《岁尾年头随笔》等,都写了自己的故乡从腊月开始办年酒、做年糕、烧祭品、祭年菩萨、拜祖宗、买年画春联神像、接财神等等过年中的繁华气象。

  这些年味十足的年俗文化,是文人的怀旧,也是他们对传统的认同,这种精神认同是他们文化的根。这让人羡慕过去年味浓烈、醇厚的同时,也让人感叹今天民族年节的逐渐式微,逐渐边缘化。

  冯骥才先生为此忧心忡忡,他曾在《津门谈年俗文化》中说,“年味是文化的丰美”,“如果文化消失了,民族也就没了”。

  这些年味十足的年俗文化,是文人的怀旧,也是他们对传统的认同,这种精神认同是他们文化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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