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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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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2 月 20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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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元宵
文图/本报记者 张丽娜
(资料图片)
  明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闹元宵、吃元宵的同时,你的记忆,会不会因为这个节日有所触动?哪一个人,哪一个场景,在你的心里留驻,让曾经的那个元宵节变得不同?

  能让人深刻记忆的节日,一定留下过深刻的欢乐或苦痛,就如文中这几位被采访者——

    小恩人让我惦念二十年

  讲述人:王婶儿,52岁,家庭妇女

  关键词:感恩

王 婶

  每年元宵节,我都会想起那位小恩人。当年,要不是他好心相助,俺们娘俩非饿晕在路上不可。

  俺的娘家在洛宁县。那年正月十一,我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串门,小住了两天,要回来的那天正巧是正月十五。有个朋友开着货车去洛宁送煤,要回洛阳,俺娘仨就搭了顺风车。

  那时候,从洛宁到洛阳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汽车得颠簸好几个钟头。也是运气差,车走到半道,熄火了。朋友下车一看不能马上修好,便让我8岁的儿子随他一起搭车先回洛阳,我和3岁的闺女留在原地看车。

  天很快就擦黑了。当时正飘着雪花,我和闺女在车里冻得直发抖。闺女哭着吆喝:“妈,我饿!我饿!”我心疼得不行,可没带干粮,干着急没办法。    

  我正心焦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学生放学路过,敲敲车门问:“孩子为啥哭啊?”我忙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他眨眨眼,说:“等我一会儿。”说完一溜烟跑了。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他又喘着气跑来了,手里拎着一罐热汤、几个枣花馍:“快趁热吃吧!”

  闺女吃了东西,不哭了。我心里感激,打听他的家庭住址和名字,想要日后拜谢。他死活不肯说,只撂下一句:“俺爹叫孙喜丑(音)。”转身就跑了。    

  后来,我专程去那附近打听过这个学生,可是没找着。整整二十年过去了,小恩人现在也是中年人了,应该娶了媳妇儿、添了娃子了吧。 我真想当面谢谢这位好人啊!

  门板儿“雪橇”乐陶陶

  讲述人:张明,31岁,洛阳迎宾馆职工

  关键词:惬意  

张 明

  要说最难忘的元宵节啊,还得数我22岁那年。当时正值青春年少,最喜欢吆五喝六,扎堆疯玩。

  正月十五那天,在家闲着没意思,我就约了5个高中同学去耍。他们的外号我说给你听听:“三元”、“棒槌”、“老鞭”、“大顺”、“丁丁”。清一色的帅小伙!

  因为还都没参加工作,兜里铜板不多,没实力去娱乐场所“腐败”,哥儿几个准备去洛河边散心。

  晃悠到西工区东下池,碰见个收破烂的地方,场子里横着块门板。也不知是哪一个脑瓜灵光,建议拿这门板当道具,玩滑雪橇。众人都觉得这主意不错,便向收破烂的讨了这块门板,拴了根麻绳,拉着它到了洛河边。

  那会儿刚下过雪不久,积雪很厚,洛河变成了天然滑雪场。一开始,我们分成两拨儿,三个人坐在门板上,两个人在前面拉着,一个人在后面推着,从河堤上滑下,非常惬意。后来人人都想坐“雪橇”,不想拉“雪橇”,于是猜拳定输赢:赢者坐,输者拉。

  再后来,有人输着输着急了,存心使坏,拉门板的时候往旁边用力,故意将门板弄翻,坐在上面的人就滚下去了,整得满身雪。于是形势又变了,猜拳的时候,大家都盼着输,不愿意赢。我们耍了一后晌,最后热得连外套都脱了,可美!

  天黑以后,俺们找了个小饭馆儿,一人吃了一碗烩面,啃了四五个烧饼。嘿,打那之后我再没有过那么好的胃口!

  这两年,伙计们聚在一起,要么打牌,要么去歌厅唱歌,都没那个时候有意思。人真是奇怪,有钱了玩得挺无聊的;没钱,反而能玩得那么痛快。

  “茶缸灯笼”照亮童年

  讲述人:林师傅 44岁,司机

  关键词:童年   

 

  现在的孩子真幸福,元宵节可以打各式各样的电动灯笼,吃带商标的水磨汤圆。我小的时候,可没这福气,正月十五过得可寒碜着呢!

  那是上世纪70年代,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年了,快到正月十五的时候,我拽着弟弟妹妹跟俺爹说,想买个西瓜灯。

  西瓜灯是一种纸糊的灯笼,形如西瓜,两毛钱一个。搁现在,两毛钱的东西真叫便宜。可在那年月,家家户户都不富裕,连电视机都很少有人买得起。收入低,物价也低,5分钱就能买块牛奶雪糕,3分钱买块红豆冰糕。如此一比,两毛钱的西瓜灯真称得上是奢侈品了。当时,我爹在洛阳一家单位当干部,一个月工资60多元,收入已经算高的了,可他从来不舍得给我们买玩具,当然更不会给我们买西瓜灯。

  后来,见我们闹得狠了,我爹干脆给我们做了个“茶缸灯笼”——取一个大搪瓷茶缸,在缸口深处竖着粘上一根蜡烛,用绳子系住茶缸把,棍子挑起,便成了一个灯笼。这“茶缸灯笼”倒也不是我爹的发明。实际上 ,在那个年代,这种简易的灯笼相当流行。一到正月十五晚上,巷子里到处都是提着“茶缸灯笼”疯跑的小孩。虽然看着不美观,“茶缸灯笼”却很实用。纸灯笼可能一不小心被火烧了,这搪瓷缸子做的灯笼却绝对防火。而且远远看去,那昏黄的一点一闪一闪的,也很有趣。

  那时候红蜡烛很金贵,普通人家买不起。所以,就连点灯笼的蜡烛,也是自制的。家里平常用剩的白蜡烛头,母亲不舍得扔,在墨水瓶里插根线绳,用火将蜡烛化了,灌进瓶中,待其凝固,便成了别致的蜡烛。

  那年正月十五,我到底没打上西瓜灯,不过童年的快乐却未因此而减少。现在回想起来,正因为父母没有对我们几个子女过分溺爱,我们才能一直保持勤俭朴实的本色。

  偕众步行看花灯

  讲述人:王卷礼,57岁,经商

  关键词:青春   

王卷礼

  年年正月十五,年年看花灯,我还就觉得1977年元宵节的花灯最好看。    

  那是“四人帮”被粉碎之后的第一个元宵节。一大清早,村里有人来俺家捎信儿,说是县里的各个单位都扯起了彩灯庆祝,赶紧去看吧!

  这消息在当时可是个爆炸性的新闻。要知道,“四人帮”横行的时候,不许群众耍狮子,不许群众扭秧歌,每年元宵节,俺们都过得寡滋少味的。所以一听说城里要挂花灯,全村的人都觉得稀罕。

  那时候,我二十多岁,正喜欢看热闹,一听这信儿,坐不住了,吃罢晚饭,碗一撂就出了门。从俺村到县城有十几里路,一来一回得两个小时,怕半路饿了,我就带了几块干粮。

  路上,我遇见邻村一帮伙计,都说要去看花灯,正好搭伴儿。好家伙!几十号人成群结队,说说笑笑,就这么“打狼”一样奔县城去了。

  还真没白磨脚底。到了县城,俺可算开了眼界了——从东花坛到西花坛,满街都是花灯!龙灯、蛇灯、猴灯、兔子灯、牡丹灯……啥形状的都有。最出彩的要数张村水电站的电站模型灯,也不知道咋做得恁大恁花哨,又气派又好看。

  街上人山人海,真热闹。我东看看,西瞅瞅,顺便还去猜了灯谜,心里可高兴,同来的伙计几次催我回家,我都不答应。

  玩到深更半夜,看灯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这才恋恋不舍地往家赶,一路上,还在跟伙计讨论哪个单位的花灯最好看。

  那夜烟花绚烂

  讲述人:温燕霞,28岁,文员

  关键词:友情   

  有人说,女人都是重色轻友的爱情动物。我觉得这话不尽然。女人越成熟,就会越明白友情的重要。至少我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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