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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被分裂分子列为头号暗杀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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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2 月 21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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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泉讲述新疆上世纪90年代反分裂斗争——
曾被分裂分子列为头号暗杀对象
王乐泉 (资料图片)

  中新网2月20日电 上个世纪90年代,新疆开始出现零星的“东突”势力,以民族和宗教的名义,宣扬“所有突厥民族应该建立统一的国家”,号召通过“革命”和“圣战”,实现“新疆独立”。伴随着这种极端民族分裂势力的滋生消长,上世纪90年代后至今,新疆所有的工作重心一直都是“稳定压倒一切”。凤凰卫视《问答神州》近日专访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书记王乐泉。赴任新疆17年的王乐泉在节目中讲述了新疆上世纪90年代的反分裂斗争,透露自己曾被分裂分子列为头号暗杀对象。以下是节目文字节录:

  经历上世纪90年代新疆反恐斗争

  2007年12月底,国际刑警组织秘书长罗讷德·诺布尔在国际刑警大会上发出警告,称北京夏季奥运会可能会遭受恐怖袭击。

  2008年1月30日,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罗伯特·米勒在美国驻华大使馆表示,他对北京奥运会防范恐怖主义等安全威胁的能力充满信心。

  7年前的“9·11”,至今令人记忆犹新、伤痛难平,之后反恐成为全球化任务,包括上海合作组织在内的国际反恐联盟,更是发展迅速、成果卓著。

  而就在“9·11”周年的前后,美国和联合国先后把“东突”恐怖势力当中的一个组织——“东突伊斯兰运动”列入了恐怖主义名单。事实上,早在10多年前,中国就已经开始了与这个恐怖组织的激烈交锋,而其前沿就在新疆。

  上个世纪90年代,新疆开始出现零星的“东突”势力,以民族和宗教的名义,宣扬“所有突厥民族应该建立统一的国家”,号召通过“革命”和“圣战”,实现“新疆独立”。伴随着这种极端民族分裂势力的滋生消长,上世纪90年代后至今,新疆所有的工作重心一直都是“稳定压倒一切”。王乐泉赴任新疆17年,倾注最多心血的工作也是稳定。

  王乐泉:1992年到1995年,那时候年年都有些惊心动魄的事儿。1995年的时候,塔里木监狱暴力,也是那帮人干的,他们狱里狱外的人勾结,把我们看管人员杀死,事儿闹得也比较大的。

  吴小莉:那几年是不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会有一个定时炸弹在那儿,在哪儿出现?

  王乐泉:实事求是讲,当时就我的看法,1990年巴仁乡事件,有那么大的事件发生,当时都引起了警惕和重视,但我觉得好像当时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还缺乏很成熟的一套经验。

  1990年4月新疆阿克陶县巴仁乡,一伙暴徒蒙蔽和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200多人围攻乡政府。

  中央政府很快地将其定性为武装暴乱,武警和公安人员开始还击,首领则丁·玉素甫被击毙。

  王乐泉:这些年反恐势力主要出现在维吾尔族里面,这是毫无问题,也是有根源的,不光是新中国开始,旧中国那时候就开始有了。苏联解体以后,原来的每一个加盟共和国都变成一个独立的国家,这对那些多少年梦寐以求搞新疆独立、搞分裂的人,是一个极大的刺激和“鼓舞”,这正是他们所想的。他们希望中国也发生这样的变化。

  王乐泉解密“2·5”事件真相:斥美国之音“胡扯”

  1996年10月,在和田,来自新疆十几个州县的分裂组织代表举行会议,宣布成立“伊斯兰真主党”,制定了建党纲领,就是要实现新疆独立、建立政教合一的“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共和国”。他们叫嚣着:“96年动手、97年大干、2000年实现新疆独立”。

  吴小莉:那时候比较严峻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

  王乐泉:我印象1995年吧,喀什最大的清真寺叫埃卡尔清真寺,那个大阿訇叫阿隆汉阿吉,他早上到清真寺去主持礼拜活动,一出家门就被几个歹徒围上去了,他儿子还在场呢,结果他被捅了27刀成了重伤,当时到医院抢救过来了,后来成了我们自治区的政协副主席,前年刚刚去世。

  1997年,震惊中外的伊犁事件发生了。

  王乐泉:我不晓得你知道不知道这个组织,就是它的头目是叫买买提阿依买提,它叫东突解放组织,就是这个组织在境外指挥,1996年曾经向境内大量地偷运苏制的炸弹,枪支,都被我们截获了,一弄就几百吨,到1997年2月5号他们公开搞游行,这是公开和政府对立。2月5号,这个事情当天就整下去了。4月26号,我们开公判大会,有几个直接动手杀人的、打砸抢烧厉害的,这些骨干被判死刑,多数的是判了有期徒刑和无期徒刑。就在回监狱的路上,一帮暴徒,他们早准备好了自行车队,用四五十辆自行车冲囚车,他们想冲到囚车那儿,把犯人劫持走,结果离那个囚车大概有3米,再不动手那完了,我们的民警开枪射击,当场击毙了一个,你不动真格,他们胆子就大死了。但美国之音说我们上千人怎么着怎么着,我看那是胡扯,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上个世纪90年代,是中国面临恐怖主义威胁最严重的时期,新疆更是首当其冲。据资料统计,那一时期,“东突”分裂势力在新疆共实施暴力恐怖案件250多起,特别是1997年发生在乌鲁木齐的公交车爆炸案,更是震撼了整个中国。炸弹被精心地安放在乌鲁木齐的南、北、西、东四个不同的方向,被定在同一时间爆炸,炸弹里头满满地填充着铁钉子、钢珠、螺帽、螺杆,这些东西被强烈的硝酸炸药喷射出来,威力无异于一颗颗的子弹。有当地的媒体这样评述当时的情况,说大约有半年的时间,很多人宁愿走路也不愿意再坐公交车上下班,对于每个上车的乘客,公交车的司机和售票员都会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

  新疆的稳定问题已刻不容缓地摆到了国家领导人的案头。

  1996年、1997年连续两年,中央政治局常委专门开会研究新疆稳定问题,并且连续为稳定工作下文。在采访中,王乐泉屡屡提到1996年3月下发的7号文件,他说这个文件的重要作用在于明确了一些难以界定的问题,而这在当时的形势下意义非常。

  王乐泉:中央7号文件第一句就说,影响新疆稳定的主要危险,是这个民族分裂主义和非法宗教活动。对很多模糊的认识,通过这个文件做了很多规定,比方说宗教,什么是正常宗教,什么是非法宗教,什么是反动的宗教集团势力,过去都不清楚的。在文件里面讲了非常明确的原则,就是我们的宗教是坚持自办原则,不允许任何外国宗教势力干预,这是大前提;我们始终坚持政教分离的,不允许宗教干预行政,干预司法,就是说教育、卫生、计划生育等,我们行政的事,这是政府的事;再就是不管是信教的群众还是不信教的群众,在新中国这个范围内都具有同等的政治权利,也同时具有同等的义务,包括维护祖国统一,反对民族分裂,都是一样的,不因为你信教就可以不遵守,这不行的。你可不要小看这些文件,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尚方宝剑,有了这东西,就好统一大家思想,在过去,大家搞不清楚。

  王乐泉:曾被新疆分裂分子列为头号暗杀对象

  就在中央7号文件下发8个月之后,1996年11月29日“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反对党”的22名代表,秘密潜入和田市召开会议。他们不仅讨论了未来的暴力计划,还出炉了一份暗杀名单。

  吴小莉:那时候有一串的恐怖分子要暗杀的名单。

  王乐泉:那个暗杀名单我们也见过,这个情报部门也提供过,那玩意你是不见名单也会知道,我们都在第一线干这个差事,那肯定是眼中钉肉中刺嘛,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吴小莉:您也在名单之中吗?

  王乐泉:我是第一个。

  吴小莉:头号?

  王乐泉:头号,这没问题,但一条,我觉得很坦然,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如果说不把我列到头号,那才是怪呢,那把谁列到头号去?肯定的,对他们来讲就是这样。但是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可怕的,既然是斗争,我第一是不怕,第二是警惕,有所防范,不能做无畏牺牲,应该说这些年我们的工作也是越来越严密。

  吴小莉:怎么个严密法?

  王乐泉:过去我们希望能够由敌动我知,变成敌未动我先知,我觉得现在基本上这样说,我们这几年,大量的这些团伙,基本上都是在他们密谋策划阶段被发现,被挖出来的。

  吴小莉:未动您先知?

  王乐泉:也不能说百分之百,但基本上能够做到这一条。除了情报工作要跟上去外,发动群众成为制胜关键。

  王乐泉:你可别小看群众。我们不知,那是很容易的。在一个地方,你要在国内行,在当地行,当地的老百姓不知,那可不容易。关键是老百姓是真正觉悟起来,发动起来,有情况他能及时汇报,这很关键。

  1996年中央7号文件下达后,整整一年的时间,新疆全区办培训班,从村级往上,各级干部学习文件精神。紧接着1997年中央办公厅又下发了一个维护新疆稳定的17号文件。配合这个文件精神,新疆全区重点整治。王乐泉说今天看来这些政策都起了很大的作用。

  吴小莉:你们怎么抓的?

  王乐泉:年年都组织力量,有的村就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当支部书记,那就派脱产干部进村去,脱产干部去兼任村里面的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我们多的时候,7000多人到村里边任职,可不是小数,这当然不是一年了,7000人,有的村一个村进3个人。

  吴小莉:这7000多人从哪儿来的?

  王乐泉:一般是县乡两级的,从地区调的是极少数,基本是县乡两级的。

  王乐泉解密新疆女首富热比娅从政协委员到阶下囚

  在新疆,有个名声很大的维吾尔族女子,早年她以传奇的发家经历名声大噪。1995年,美国《福布斯》全球富豪龙虎榜估计她有2亿人民币的财富,并且将其列入中国富豪第八位,成为了新疆女首富。最风光的时候,她曾经拥有全国政协委员的头衔。然而到了上个世纪的90年代的后期,她的命运急转直下,成为了一名阶下囚。她就是热比娅。

  王乐泉:热比娅的第二任丈夫叫斯帝卡奇,现在在美国。

  吴小莉:是她第二任丈夫?

  王乐泉:第二任丈夫,搞分裂,坚持搞新疆独立,这是个老牌的家伙。热比娅和他结婚以后,热比娅在政治上是很糟糕的,她发财以后她资敌的情况,对境外三股势力资助,我们早有发现。包括有一年,她和她的丈夫一块儿到土耳其,当时土耳其那个老牌的民族分裂分子叫艾沙,还活着,她两个还去拜会了艾沙,这情报我们都是清楚的,但是实事求是讲,我们觉得,在她还没有公开和政府作对,没有公开搞危害国家安全的活动之前,总体上我们是一直关注着这个人,是盯着她的,但没有采取措施。后来这个人,应该说是很公开了,她先是在她的热比娅大厦搞培训班,所谓的外语培训班,实际上就是搞分裂组织这套,当时我们是盯上她了。最后的爆发是她丈夫首先在几年前跑到美国去,她和她丈夫,是经常地有些这个信息来往,我们就发现她要给美国提供一些情报,她收集东西,就是我们这些年打击了多少白色反动组织,她说,又杀了多少人,她到处罗列,实际上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她编造了7个案例,这7个案例,都不是真实的,如果是真实的,那都贴了公告的,但是她改头换面编造了7个所谓的汉族人政府迫害他们什么的。

  1995年,王乐泉就向媒体透露说,热比娅因为欠国家银行几千万人民币的债务,加上她的丈夫在境外从事危害国家安全的活动,未被推选为第九届全国政协委员。1999年8月,热比娅被捕。

  王乐泉:她搞了个“告美国人民书”,这个“告美国人民书”,完全是一派谎言,编造事实,欺骗舆论。稿子是她丈夫在美国起草的,给她传过来她手写了以后,再交给美国有个议员,然后让他带到美国去告发,就在她给他送这些情报资料和这个“告美国人民书”的时候,因为我们已经把她控制了,我们把她抓了。

  2000年热比娅因为向境外组织非法提供国家情报罪,被判8年徒刑,2004年获得减刑1年。2005年热比娅申请保外就医,之后出逃美国,成为国际上几股主要的“东突”势力的争夺对象。

  吴小莉:2005年我们为什么会同意她保外就医呢?

  王乐泉:当时客观地说,她在监狱里边,一再地检讨,一再地悔过,一再表态说我们怎么样,她很会说,为这个还曾经给她减刑一年,后来她自己要求到美国就医,也是种种原因吧,就把放她出去了。

  王乐泉:到美国一下飞机,马上发表声明,那是在意料之中的,但话说回来,你这时候提前放她,当然现在看是不该,你就是不提前释放,一年半以后释放,她照样可以干这些分裂国家的坏事。

  吴小莉:有人说这个热比娅的外逃,会使得这个“东突”的一些海外势力可以进行一个“凝聚”。去年她也得了诺贝尔的提名。

  王乐泉:两次了,今年也是。

  吴小莉:对,就说她也得到了这诺贝尔和平奖的提名,而且也得到了布什夫妇的接见。您怎么看这个情况?

  王乐泉:我的看法,我就不相信,那些支持她的人,热比娅说的他们都会真信,都认为是真话,不是的,我的看法,那些人,热比娅不出去,热比娅不说,冷比娅说,也是一样,他天然就不想说中国的好话。我是这么看法,那些同情支持热比娅的人,他们是骨子里边有毛病,热比娅不说他还编造事实搞这搞那,何况有一个活人在那儿说呢,说啥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