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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0版:三 彩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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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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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与子
父亲 (油画)
海的容颜 (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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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6 月 12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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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
多年父子
张庆峰
  有句名言叫“多年父子成兄弟”,出自汪曾祺的一篇散文,文中有这样的情节:

  我十七岁初恋,暑假里,在家写情书,他在一旁瞎出主意。我十几岁就学会了抽烟喝酒。他喝酒,给我也倒一杯。抽烟,一次抽出两根,他一根我一根。他还总是先给我点上火。

  瞧这父子俩的关系,和兄弟实在没什么两样。

  想想我的十七岁,和我的父亲也真有那么一点做兄弟的感觉。那时候我开始疯狂迷恋足球,周末在家必看足球赛。一来二去,父亲随着我成了球迷,有时我们便一起为喜欢的球队摇旗呐喊,高兴处常常手舞足蹈,得意忘形。

  那时候我们父子俩聊天的热情很高,除了足球,还聊聊新闻,聊聊山东好汉秦叔宝,总之很有共同话题。在他的“循循善诱”下,我还学会了喝酒。有时我们父子对饮,还真有点做兄弟的感觉。

  那次我打街机被大姨撞上,她告诉了父亲。父亲没对我吹胡子瞪眼,反而感兴趣地问我,街机好玩在哪里?我便煞有介事地对他进行了一番扫盲工作。

  不过这都是我少年时的记忆,等我大学毕业踏上了社会,我们父子俩的关系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天父亲从外地归来,一个多月不见,按说我们应该有很多话说,但是我只跟他打了个招呼,就接着做自己的事了。和父亲的冷战已经持续了好几年,我们经常拌嘴,每次我都毫不示弱。

  过去对我不切实际的幻想他都会点头赞许,过去我发在报纸上的文章他都会读好几遍。而现在,我的想法他不屑听,我的文章他不愿看。和父亲不见面,我觉得自由洒脱;和父亲聚首,我们各自都有些拘谨,都小心翼翼避免战火纷纷。

  我和父亲到底怎么了?莫非多年父子成的不是兄弟而是仇敌?

  还好,有一句话暂时解开了我的心结──无仇不成父子,无怨不成夫妻。原来“仇”,也是父子关系的一部分啊。

  不过我希望这“仇”快点过去。我的父亲,我希望我们一直做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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