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武 摄

　　盛夏，笔者随中部十城市新闻采风团来到登封市嵩山深处，观赏大型实景演出——《禅宗少林·音乐大典》。

　　蒲团为座，当天边的光线已完全消失时，眼前呈现出两座并立的山峰的影子，似乎离得很近。此时，“滴答滴答”的水声响起，亲切而清爽的感觉沁入心脾，眼睛不禁在黑暗的山间搜寻：水在哪里？

　　灯亮了，红的，黄的，蓝的，从山顶、山间、山脚放射出光芒，溪水裹着白雾，欢快地从山上飞泻而下，穿过小桥，绕过寺院，一路欢歌。一群美丽活泼的少女在水边浣纱，一举一动都迸发着青春活力；而石头上参禅的僧人正襟危坐，双目紧闭，对这动感的世界视而不见。

　　动与静，人与物，此时相辅相成，和谐共生，纯洁而愉悦的美感悄然闪现。在这个大山里的晚上，人们离开喧嚣的都市，放下纷繁的杂事，如同来到另一个世界，在光与声营造的意境里，静静地看，静静地听，静静地发呆，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

　　在总共70分钟的节目里，作为表现禅境最佳方式的音乐，始终在嵩山峡谷中回荡，大自然的各种声响，水音、风吼、虫鸣、石击、木颤，与鼓声、琴声、笛声、号声合在一起，构成天籁般的禅韵，时而激越得惊天动地，时而低沉得寂寞伤怀，时而清脆得金断玉碎，从不同方向和高度飘来，肆无忌惮地浸润着观众的情绪。600多名专业和群众演员，与真羊、真马一起，再现了僧人幡动心不动的修行历程。牧女赶着羊群走来，给这片佛国净土带来人间美丽；武僧施展拳、棍等少林功夫，山岳林涛为之震颤；春夏秋冬四季轮回，大彻大悟的武僧得道成佛……

　　这，应该就是“不著文字，直指心性”的禅吧，因为这是《禅宗少林·音乐大典》嘛，而电影《少林寺》，也是以“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举起鞭儿轻轻摇”来描述禅境的。

　　“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能下？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可弹？”明朝大学士解缙与人斗嘴时认为异想天开的那些事情，今人通过《禅宗少林·音乐大典》做到了：山当舞台人当景，唯我敢做！

　　据说该剧创造了好几项世界之最：最大的舞台灯光系统，2800多盏电脑控制的电灯从1400多米高的山顶连绵到山下；最大的舞台，方圆5公里；最大的人造月亮，直径20米……他们是谁？奥斯卡音乐奖获得者谭盾、中国曹禺剧作奖获得者梅帅元、国际著名舞蹈家黄豆豆、少林寺方丈释永信、著名学者易中天等。

　　易中天说：“观《禅宗少林·音乐大典》，可以净化你的心灵，这样的演出看一遍是不够的。”

　　很多人都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