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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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1版:三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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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
女儿,让老父歇歇吧!
尘香
花季“娃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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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年 6 月 7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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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
理发
小耿
  小的时候,我常住在姥姥家,从两岁多一直到十三岁,理发的事往往由我的三舅负责。

  每当头发疯长一两个月后,三舅就会在某一天的中午对我说:“去,搬个高凳子,把我的推子也拿来。”这个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头发已经长到令旁观者忍无可忍的程度了。

  夏日里理发是最难熬的了,大人们都有事情,只能抽出中午歇晌的时候理发。我搬出一个高脚凳子,坐在那儿等着。三舅过来了,一只手拿着推剪、梳子,一只手拿着姥姥做饭系的围裙儿,围裙上油花花的。三舅两手抻开围裙抖了抖,给我系上。

  这个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觉得痛苦了,先是觉得上不来气儿,老觉得脖子上勒得太紧(其实一点都不勒),紧接着推剪开始接触头皮,又觉得每一下都在推自己的肉一样,痛苦不堪。

  最让我痛苦的,莫过于提耳朵了。坐得久了,难免整个人有点儿歪,或是头往一边倒,这时三舅就会用手捏住我一边的耳朵轻轻提一下,我赶紧坐直坐正。等到推耳朵后边那块地方时,又得或提或按着耳朵折腾几下。三舅看到我不乐意的表情,就会问我同一个问题:“知道人长耳朵是干啥用的吗?”我也会无精打采却又轻车熟路地回答:“是推头时让你拽的。”

  三舅笑了,用梳子轻轻磕了磕推剪上的头发:“好了,照照镜子,看理得咋样?”我对着三舅递过来的镜子一看,自己也乐了。镜子里的自己说不上难看,也谈不上好看,反正是咋看咋别扭,越看越像家里那只羊才褪完毛时的模样,很是不适应。

  三舅收拾好工具进屋去了,“打扫战场”的事自然是非我莫属了。我赶紧取来笤帚、簸箕忙活起来。中午白花花的太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下来,婆娑地布满一地。望着地上那刚从自己头上剪下来的头发,年少的我竟也愣愣地看着,生出些许的感伤。

  (请作者速告真实名字,以奉薄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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