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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男人,
你是哪种中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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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4 月 6 日 星期    【打印】  
精彩早读
中国男人,
你是哪种中国男?
朱大可
  《中国男:百年转型中国人的命运与抗争》   作者:余世存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2005年,一本超级畅销书《非常道:1840-1999的中国话语》让余世存成为大众追捧的文化偶像。然而,名声大噪之时,他却从人们的视野中悄然淡出了。

  从此,就是5年的沉淀。

  2010年3月,余世存的新作《中国男:百年转型中国人的命运与抗争》横空出世。

  衰男、牛男、悲男、寡男、畸男、怪男、觉男、神男、志男、痴男、侠男、达男、狂男、完男、史男、毒男、真男、顽男、义男、赤男、述男、逆男、隐男、哲男……自晚清以来的百余年间,急剧变化的中国社会中,诞生了哪些特立独行的中国男?他们的际遇和命运,体现了中国近现代史的何种发展脉络?他们的性格,浓缩了怎样的国民性特征?

  新书中,余世存依然在讲述变化中的近现代中国。但此书区别于《非常道》的最明显之处,就是作者将着眼点由“话语”转向了“人”(特别是男人)本身。近现代中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变化,然而,所有变化的主体、参与者、推动者、承受者都是处于历史激流中的“人”。书中写了皇帝(光绪)、政客(曾国藩和吴稚晖)、军阀(吴佩孚)、官吏(蒋百里、王云五和戴笠)、文人(严复、蒋光赤和熊十力)、科学家(丁文江)、商人(张謇)、革命党人(宋教仁、林觉民和瞿秋白)、僧侣(弘一法师)、刺客(王亚樵)、流氓(杜月笙)、乞丐(武训)……作者用“41种”人,串起了零散的中国近现代史。

  作为独立思考的知识分子,余世存从未放弃过“恢复历史正义”的尝试,他以自己的独立判断为镜,勾勒出晚清、民国乃至当今人物的复杂面容,进而对他们进行价值重估。这种民间的、个体的、夹叙夹议、散漫而自由的评述,加上孤独和激愤的气质,令本书的所有人物,都贴上了色调鲜明的余氏水印。

  在中国语境下治史的学人,都会面对一种奇怪的“老花效应”(Presbyopia Effect)——距离今天越近,历史被模糊、歪曲的程度就越高。基于这种原因,近代史和民国史,始终是民族记忆的难点,因为它被大量的政治谎语所包围。有良知的当代学人,近年来共同发起民族记忆修复运动,旨在重新展开历史叙事,以逼近真相。假如以叙事方式作为标准,这场运动大体可分为“纠史”和“释义”两个支系,前者注重新史料的发掘和旧史料的勘误,而后者则试图在既有史料的基础上进行重新阐释。这两种方式恰好构成互补的格局。

  余世存的《非常道》大致属于前者,而《中国男》则应属于后者。就像一个古罗马的骑士,他站在两匹马的战车上飞驰,检阅着现代史的人物阵列。《中国男》并未进行史实考据,也不关注史料来源和出处,却强烈地关注着那些史料背后的价值,试图发现它们的意义所在,借此对人物进行话语审判。这些经过选择和勘误的人物,则有望成为当代中国民众的人格镜子。

  作为独立的知识分子,余世存长期保持言说的独立性,这是大多数当代学人望尘莫及的。知识分子被视为世界真理和历史真相的代言人,但有一些人背叛了这种社会属性,沦为世俗势力的奴隶,心安理得地书写着公共谎语;而把历史叙事的通俗化当作摇钱树,则引发了另一场叙事灾难。这两种势力夹击着独立史学,令其难以获得呼吸的空间。这部人物志是一种犀利的尝试,它不但试图写出历史人物的真相,还要为那些真相下定义,从中找出符合人本主义精神的造像。在转型中的中国阅读这样的好书,犹如在寒夜中面对醇浓的好酒。

  【书中摘句】

  在这种文明衰败并且要“见光死”之际,汤显祖的梦已经做完了,李贽自杀了,徐文长疯了,顾、王、黄们的眼泪也哭干了,容若公子夭折了,曹雪芹的红楼不了也了了。他们都没来得及更痛切地感受做一个华夏文明人的耻辱和败落。第一个感受这种耻辱和败落的天才男儿是龚自珍。

  曾国藩的面孔永远是模糊的,连他的朋友、亲人都难以看透。这正是儒家文化到了极致处的表现,所谓高深莫测谓之神圣,他们永远不以最真实最本来的一面示人,永远需要人来猜测他们的情感、意志和认知。

  戴笠那样非人性的生活到他自己就中断了,他在中国人的家族传承中不起作用,他不属于中国家世中的一环。只是以戴笠之心眼生活的中国人还有很多,他们跟我们一道,决定了我们社会的文明进程。

  李宗吾对国人的开智启蒙之功远大于胡适、鲁迅这样的文化圣人,也大于张恨水、金庸这样的小说家。

  有此一书,林觉民足以千古,虽然他从未想过要什么千古。他的人生断后文字是如此深情、坚定,以至于他在人间只活了24年,却成了深情、坚定的情种象征。这使得他从历史的无名悲剧里走出,成为我们中国人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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