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地下室,囤积着两千余斤小麦,那是父母用汗水换来的。多年来父亲执意要把麦子囤放在地下室,说什么“家中有粮心里不慌”。
面对城市寸土寸金的形势,邻居常常建议我把粮食卖了,把地下室租出去,并不厌其烦地帮我算经济账:“你看,你两千斤小麦值1900元,而你的地下室出租出去,一年至少1800元。这些年来你为了这两千斤小麦,损失了多少个1800元,能买多少斤小麦?”这账我懂,可我尊重父亲的选择,几年来我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地下室的小麦,宁愿少收入几千元。
父亲一生节俭,一件衣服穿了又穿,甚至穿得让别人看了都别扭,他也不舍得丢弃。每次吃饭,他总是不吃菜,他说:“我喝些汤,吃些馒头就行,菜留给你们吃吧。”我知道他是不舍得吃,并不是不想吃、不爱吃。
我常劝父亲:“我们现在生活好了,吃穿都不用担心,你不要太省了!”但父亲那些“平时节俭一些,困难时好过一些”的话语就在嘴边等着我。
在城市里,家中囤粮极少,我怀疑除了我家之外,没有第二家。我也知道父亲这些行为与现今的社会意识格格不入,但我改变不了父亲的节俭。
记住还有明天,为明天存一点、备一点,这或许才是父亲囤粮的初衷。
(河洛文苑网友 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