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下雪了,我不禁担心起家里的老屋。打电话回去,母亲说雪下得不大,老屋没漏。
老屋陪伴我们长大,我们一个个走出家乡,上大学,走上工作岗位,在城市里安下属于自己的家。而老屋成了乡愁涌来时所念叨的话题,成了一种象征、一种意象。
有句话说“老年人常思过去,少年人常想将来”,可能是年龄渐增的缘故,我经常想起故乡的老屋。午夜梦回,梦的是那座老屋、那座小院,还有院子里的葡萄架。
我们在城里的房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漂亮,而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居住的地方,真正的家还是故乡的老屋,还是小时候生活过的小院。
母亲来城市居住几个月,就会急着回去。她说,老屋里不住人,会显得死气沉沉,会坏得快。
这两年,随着县城开发步伐的加快,老屋周围建起不少新楼,周围的邻居也都盖起了漂亮的二层楼、三层楼,我家的老屋显得极不协调。我和母亲说起这件事,母亲说:“你们以后也不会回来住,花钱盖它做什么?我住在这老屋里,也感觉很幸福,这老屋、这老院能让我想起你们小时候呢!”
母亲的话让我泪流满面。以前母亲还会经常来城市居住,现在她总觉得我们要忙工作、忙孩子,而她自己身体不好,不想给我们增加负担,所以执意要回老屋住。
现在,我尽量每周给母亲打两个电话,一年回去几次。回去不只是为了让母亲高兴,也是给自己的心灵找一个安放的地方。
(瀍河回族区检察院 郑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