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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4版:三彩风·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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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童年“过十六”
承诺的力量
当春晚成为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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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年 2 月 7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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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的力量
□徐炜祚
  就因为这一句承诺,他们至今仍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白头偕老,恩爱有加,被传为佳话。
  叶鹏先生是我十分崇敬的著名文化学者。我刚到洛阳工作时,就慕名去市图书馆等处听过他的讲座,后来又在《洛阳日报》、《洛阳晚报》上拜读过他的系列散文及随笔,出自他的文集《诗境徜徉录》、《灵台叩问录》、《秋林扫叶》等。

  读叶鹏先生的文章,真是如沐春风,如对秋月,妙处难与君说。

  一天晚上,我随手翻阅他的散文集《邙山秋风》,读到《那时还小,不懂事》一文时,竟感动得一塌糊涂,尤其是读到他在温州中学上学时,与文弱女生陈浅萍的患难之交那一部分,我不禁热泪盈眶。

  老实说,我好久没流过泪了,还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沉寂、苍老了,还担心自己的泪腺已经干枯了,谁知心中最柔软的部分竟被先生的小文触动了。

  先生在此文中回忆了当时温州中学的风土人情、名人轶事,文章的后半部分讲到,在当时反对托派(俄国无产阶级革命导师托洛茨基)的斗争中,他“忽然发现在教室的后排添了一张课桌,后面坐着一位新来的女同学。她面色苍白,整日默不作声,神情可怜。后来,我打听明白了:她是秋季班的同学,因在反托斗争中被审查了三个月,误了课程,所以留到我们春季班学习,名叫陈浅萍。”

  后来,叶鹏问她被审查的原因,得知她在瑞安中学曾参加过团支书组织的一个读书会,而这个团支书被划为托派,她便受到牵连。

  叶鹏很同情她,便安慰她:“别管他们,我看你是好人。我们好好读书,他们不理你,我做你的朋友。”

  就这样,他们成了朋友。叶鹏的善意安慰了她那颗孤寂的心,使她感受到难得的温暖。

  毕业前,叶鹏问陈浅萍高考时准备报考什么专业,陈答:“我想学医。”叶鹏十分惊讶,因为他知道,陈浅萍的文学功底很好,应该报考文学专业才对。“没想到她仰起脸,悄声回答:‘学医,将来好伺候你一辈子。’”叶鹏说。

  叶鹏写道:“真的,当时还小,不懂事,没有懂得这句许诺的真情!我的回答是,‘伺候我干什么?我怎么要你伺候?’”

  真的不要她伺候吗?先生说:“在遥隔40多年后,在我经历了人生的无情风雨以后,在我进入百病缠身的颓龄时,这位主任医师,真的陪伴在我身边,陪伴我的暮年!”

  先生进而感慨道:“放眼滚滚红尘,有多少机缘擦身而过;有多少追求,化为春梦。可这一句无忌的童言,终究应验!这人生的命运,在冥冥之中,难道真的有谁在主宰?”

  好一个“将来伺候你一辈子”!这是万般情意凝聚成的郑重承诺,哪里是童言无忌啊,分明是心灵的依托,是终身的托付!

  就因为这一句承诺,他们至今仍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白头偕老,恩爱有加,被传为佳话。

  看看眼下青年男女的海誓山盟、朝盟夕改,再看看闪婚、闪离以及居高不下的离婚率,想想这两位老人的爱情故事,会让人生出多少感慨啊!

  一个女人,专心伺候自己最倾慕的男人,是莫大的幸福;一个男人,被自己最疼爱的女人伺候着,同时精心呵护着这个女人,不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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