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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做了5个秋千架,我观察了很久,发现没有一个人不喜欢荡秋千,即便是进到学校的成人也经常会在上面停留一会儿。每到课间,总有孩子飞快地跑过去占秋千。人多时,排队耐心地等待着,一遍又一遍地荡;人少时,就悠然自得地一直在秋千上玩到不得不离开的时间。
关于秋千,我询问过很多孩子,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它,也细细体会过自己坐在秋千上的感觉。因为我想知道小小的秋千到底能带给孩子什么?
四年级的宋露洁说:我特别喜爱校园中的秋千,因为每一个孩子都有飞上天的梦想。有时候,我心情不好,会不知不觉地走到秋千旁,看到小孩在秋千上的笑脸,我便情不自禁地与小朋友们有序地排队,静静地等待。轮到我,我便飞向天空,飞向快乐,远离不开心的地方,我喜欢秋千!
五年级的王浩楠说:在荡起秋千的那一刻,我抛开所有的烦恼,轻松快乐,把自己置身于童话中,在童话世界里寻找自己。在飞向天空的那一刻,我感到特别自由,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小鸟,想象成一只金色的凤凰在蓝天上自由自在地飞翔。
六年级的袁成琳说:我喜欢校园里的秋千,因为那里的秋千让我看到了规则与自由。一、二年级的同学在玩耍的时候,都自觉排成一队,安静地站在第二条线外。正是因为所有同学都遵守规则,大家才有了玩耍的权利,才有了最大的自由。
孩子们在用诗一样的语言告诉我答案,但我还是没有完全了解秋千带给孩子们的意义,只是明白了一点儿:孩子们真正喜欢的是能与他们的心灵产生碰撞和连接、带来感觉的事物。万事万物的存在因为这样的连接而产生了关系,关系使得一切有了价值与意义。
存在主义大师欧文·亚龙说,人生的根本问题有四个:对死亡的焦虑、对孤独的恐惧、对自由的向往和对人生本无意义的苦恼。这些问题是每一个人生命中的背景音乐,直面这些会让人真正懂得生命,获得拯救。小小的秋千架承载不了这些沉重的话题,但是可以让每一个和它在一起的人感受自由带给生命本身的喜悦与满足。
唯有温暖御寒风。
只有储备足够的温暖,才能经得起严寒的侵袭。人的心灵也一样,只有得到很多满足、温暖和幸福的滋养,才能经得起挫折、严寒和伤害。这也是秋千对于孩子、学校的价值与意义。
(作者系西工区教体局党组书记、西下池小学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