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话里有很多表示美好的词,比如“中”是对事情的肯定,“暄”是对品质的肯定,“可得”是对感觉的肯定等。对美好奇特事物的肯定,还有“囊”。
“囊”和美好联系在一起,应该有一个漫长的演变过程。有人说“囊”是指口袋,比如香囊、锦囊、珠囊等,都是精心制成的,里面当然会装好东西,久而久之,人们看见“囊”,就会联想到美好的东西。
“囊”就是好,这个说法不只洛阳有,河南的大部分方言里都是如此。南阳人也常说“可囊”;网上有首歌叫《最美沁阳话》,里面就有“你们仨人听我唱得囊不囊”这样的话,这“囊不囊”就是好不好、中不中的意思。不过,很多方言都不如洛阳话听着痛快。洛阳人除了说“可囊”“怪囊”“囊哩很”,还会说“通囊着哩”,这个“通”比起“可”和“怪”来,别有一番滋味,听得人骨头缝里都透出美来。
“囊”不仅指美好,也有看人笑话、出息人的意思。比如一个人讲述另一个人的糗事,讲完了一定会问上一句:“你们说这事囊不囊?”这里的“囊”就有点儿可笑和滑稽的意味了。
与“囊”相关的还有一个词叫“囊气”。王广庆先生在《河洛方言诠诂》中说:“美好谓之囊,亦曰囊气。”其实,这只适用于洛阳话。因为在洛阳话里,“囊气”和“囊”是一个意思,既可以指美好,也可以指滑稽可笑。但在其他方言里,“囊气”还有另一个意思,指志气、骨气等,如果说一个人“没囊气”,就相当于骂人窝囊。所以,如果不想被人骂成窝囊废,就要树立远大理想,做个“有囊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