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10版: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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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0月10日 星期
河洛旭事
“魅力志怪”之

让紫鸳鸯也出现吧
□记者 陈旭照

你知道龙门在古代叫伊阙,你知道古代还有个伊阙县吗?

伊阙县设于隋开皇十八年(公元598年)。宋熙宁五年(公元1072年),该县被废为镇,并入伊阳县。

大名鼎鼎的唐代宰相牛僧孺,就做过伊阙县的县尉,而且在那儿遇到了好事。

1 一对紫鸳鸯翩翩飞来

唐代《剧谈录》里记载,伊阙县县衙前有条小溪,每当县里有人高升到京城当官,溪中就会露出一小片滩地作为征兆。

元和初年(公元806年),牛僧儒被任命为伊阙县尉,掌治安捕盗之事。

有一天,有人发现滩地又露了出来。这回是谁要升官呢?伊阙县令带着一帮僚佐赶到溪前,“列筵于亭上观之”,并找来几个熟悉掌故的耆宿,详细询问滩出官升之事。

这时,一个老吏说话了:“今年应兆的人进不了京城,只能在洛阳做分司御史。根据以往的经验,他如果能进京,滩地上应当有紫鸳鸯出现。”

听完老吏的话,牛僧孺扳着指头算了一下,同僚中没有能力超过自己的,应今年吉兆的莫非是自己?他举起酒杯,暗暗祈祷:“既然滩地都出现了,就让紫鸳鸯也出现吧。”

说也奇怪,筵席还没有结束,果真有一对紫鸳鸯翩翩飞来,落在了滩地上。不到10天,牛僧孺就接到调令,到京城做了监察御史。

2 “韩愈和皇甫湜一起来拜访牛僧孺,不遇”

别以为牛僧孺应了吉兆是冒碰的,他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唐摭言》里称,牛僧孺年轻时到长安求取功名,考试前,先去拜访了大名鼎鼎的韩愈和皇甫湜。

见了二人,小牛拿出自己平时所做的文章敬上,两个人看后大为赞赏:“你的文章不只是考中进士的水平,还能让你名垂青史!”

韩愈、皇甫湜决定帮这个小青年一把。怎么帮呢?两个人想了个主意,让牛僧孺在长安城里租房子住下,而后等牛僧孺外出时,他们联袂前去拜访。他们到了自然见不到人,于是在门上大字留言“韩愈和皇甫湜一起来拜访牛僧孺,不遇”。

牛僧孺是谁,竟然惊动了两位宗师级别的人一起去拜访?这事儿很快就在长安城传开了,于是,来拜访小牛的人络绎不绝,“由是僧孺之名,大振天下”。

3 好友来伊阙的途中遇到怪事

牛僧孺在伊阙做县尉时,发生了一件骇人的怪事。

有个姓张的人去伊阙拜访牛僧孺,中途遇上大雨,只好和书童躲到一棵大树下面。

深夜,在树下睡着了的张生忽然被一阵马叫声惊醒,睁眼一看,见一个身长数丈的夜叉正在吃他的马,吃完又来吃书童骑的驴。书童年轻气盛,起身与夜叉搏斗,被夜叉一把抓住,一撕两半。

张生心胆俱裂,拔腿就跑。他好不容易摆脱夜叉,停下脚步喘息,发现路边有一座大墓,墓旁站着一个女子。

女子问张生为何如此狼狈,张生说了自己遇到夜叉的事。女子听完,指着坟墓说:“墓后面有个小孔,你赶紧钻进去躲起来。”

张生不假思索地跳进墓中,进去后才觉得不对劲,深更半夜怎会有女子出现,而且还站在墓旁?“莫不是和夜叉一伙儿的,骗我进墓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这时,突然有东西被扔进墓中,“视之,乃死人也,身首皆异矣”。

接着,又有几具尸体被扔进墓中,而后墓外传来分钱分物的声音,张生这才明白,原来是强盗抢劫杀人。他努力保持镇定,记下其中几个强盗的姓名。等强盗走远,他想爬出坟墓,却发现墓孔已被封死。

后来,墓孔被外面几个看到血迹的乡民打开,张生被当成杀人犯捆绑着送往伊阙县衙。途中,一行人遇到了牵着马和驴的书童,张生惊骇万分:“马和驴不是被夜叉吃了吗?你不是被夜叉撕了吗?”

书童觉得莫名其妙,说:“昨晚我睡得太死,醒来后不见你,就牵着马和驴一路找来了。”

到了伊阙县衙,牛僧孺一见是老朋友,知道张生不是杀人越货之人,赶紧让人松绑。

张生细说事情的前后经过,并道出几个盗贼的姓名,牛僧孺一纸逮捕令下发,很快,抢劫杀人者尽数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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