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和女儿聊起了幸福。女儿说:“我一点儿也不幸福,每天都要完成大量的作业,还要被你们管这管那,简直比《白毛女》中的喜儿还苦。”
我微笑着说:“暂且不谈你有没有喜儿苦,先听爸爸讲讲过去的事吧!”
爸爸出生在20世纪70年代的一个偏僻乡村,那时粮食产量非常低,分到各家各户的口粮少得可怜,即便省吃俭用,家里还是常常出现青黄不接的局面,饿肚子是常有的事。为了填饱肚子,我们不得不跑到山里去摘野果、挖野菜,跑到红薯地里去刨剩下的“漏网之鱼”。至于吃肉,那是想也别想的事情,除了逢年过节,桌上有一点儿荤腥外,一年到头,几乎吃不上一次肉。
过去,农村没有电灯,没有电扇,也没有电视机。到了晚上,家家户户用的是煤油灯,煤油灯的亮度不足,总是显得十分昏暗,并且还伴有浓黑的烟和难闻的味道。为了节省煤油钱,父母早早地就催促我们上床睡觉。到了夏天,酷暑难耐,蚊虫肆虐,一家人只能靠手里的蒲扇驱蚊消夏。那时觉得,能有一台电风扇对着吹,就是最大的幸福。
过去,小孩根本没有玩具玩,只能玩泥巴,逗蚂蚁,丢沙包,踢毽子,打弹弓,掏鸟窝,挖地道,或整日在外面疯跑。要是大人哪天心情好,编一把手枪或做一个柳笛什么的,就是莫大的幸福了。除了生活上的贫困,我们还要帮大人做许多力所能及的事情,像烧火、做饭、捡柴、割草、放牛等。
听了我的诉说,女儿一下子觉得自己特别幸福,她还开玩笑似的说:“早知道爸爸以前的日子过得那么惨,我就该把我的零花钱存起来,然后,穿越时空给您送去,那样您就有东西吃,有新衣服穿了。”
给孩子讲讲过去的事,既能让他们接受一次苦难教育,又能让他们体会到现在生活的幸福,懂得节俭、刻苦与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