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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4版:三彩风·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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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可成主角
香椿的气质
老子给孔子的人生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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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年 4 月 9 日 星期    【打印】  
若有所思>>>
香椿的气质
□谢祺相
说一棵树的气质似乎有点儿矫情,但你一旦爱上香椿,就会爱其一生,这却是真的,就像不离不弃的爱情。
    香椿的味道很有特点,喜欢它的人会说,香椿的味道浓郁芬芳,是世间无可替代的美味;不喜欢它的人则认为,香椿的味道很怪,让人忍受不了,即使只吃一口,那味道留在嘴里一整天都去不掉。其实,这就是香椿的气质,独特而不谦卑,热烈却又缱绻。

    香椿的香味无法用语言文字来形容。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象,假如我是一只鸟,一定要把巢筑在高高的香椿树上,便可日日夜夜嗅着香椿的气息,白天怡然自得,夜晚轻松入梦。假如我是一只昆虫,也要在香椿树上过完短短的一生,吮吸香椿的汁液,啃食香椿的枝叶,尽管我知道这样做对不住我所钟爱的香椿,但无法抗拒其诱惑。

    要是把香椿看成一位女性,它有如此鲜明独特的气质,前世定是饱尝爱情艰辛的女子。她生在官宦巨贾之家,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她无忧无虑,善女红、读诗书、弹琴瑟、喜歌舞。在懂得人间情爱之时,她巧遇了一位粗壮长工或者落魄书生,他们的恋情遭到了家人的反对,然后在一个夜晚,他们私奔了。他们躲在乡村过着简朴却极其幸福的普通生活,她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到生命终结时,变成一棵香椿树。没有这些刻骨铭心的爱情,怎么能有今日的浓郁芬芳?

    要是把香椿看成一位男子,他肯定有过非比寻常的生活艰辛。他可能生在贫穷的农家,幼时父母双亡,吃千家饭,穿百衲衣,但他聪明过人,喜读诗书,经过十年寒窗苦读,在乡人的资助下进京赶考,最后博得功名。功成名就的他,依旧有着乡民的纯洁与朴实,他刚直不阿的脾性、感恩社会的德行,注定只能是一个异类,在尔虞我诈的官场里难以存身。好在他还能全身而退,回到生他养他的乡村,后来可能成为勤劳的农夫,也可能是教书先生,但他死后变成了一棵与众不同的香椿树。

    这就是香椿,一种气质独特的树。说一棵树的气质似乎有点儿矫情,但你一旦爱上香椿,就会爱其一生,这是真的,就像不离不弃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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