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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2版:三彩风·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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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个早茶去
若要好,大做小
惜 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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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年 10 月 8 日 星期    【打印】  
【建微知著】
若要好,大做小
    ■ 孙建邦

    50后,洛阳市文联副调研员、洛阳市作协副主席。从写杂文开始,渐向小说、纪实文学扩展。自诩为《西游记》《金瓶梅》研究者。

    唐僧踏上西天取经路之初,很有“天降大任于斯人”的气概。皇帝以“御弟圣僧”相称,排驾送行,赐“三藏”雅号,赠紫金钵盂,这排场真是非同一般。

    随同唐僧从长安出发的两个保镖,到了边境就被人杀掉食之。孙悟空师兄弟三个本是罪恶凶徒,根本就不想念经,是被逼无奈“戴罪修行”。因为取经,他们走到了一起,就必须以取经为最终目标,必须服从会念经的唐僧师父。

    唐僧开始并不喜欢这三个徒儿。孙悟空胆大包天,猪八戒色胆欺天,沙僧好像个闷葫芦。高僧和三个丑陋、凶恶的家伙“纠合”,很容易让人起疑。偏偏出大唐国境后,妖魔越来越多,越来越凶,唐高僧也越来越离不了这三个徒弟。

    前期,唐僧借助于紧箍咒和师父的地位,耍大牌,严惩孙悟空。后期,从火焰山受阻开始,唐僧的态度有了根本性的转变。自此,他再没念过紧箍咒,对徒弟们表扬和鼓励的话也多了,对孙悟空日益器重和信任。取经队伍中,讲究地位的情况渐渐少了,师徒之间的情谊越来越深。

    孙悟空与牛魔王恶战好久未回,唐僧说:“悟空是个会走路的。往常家二千里路,一霎便回,怎么如今去了一日?断是与那牛王赌斗。”他随后吩咐:“悟能、悟净,你两个,哪一个去迎你师兄一迎?倘或遇见,就当用力相助……”显出唐僧对爱徒的关心。

    在祭赛国,唐僧坦言:“贫僧无些法力,一路上多亏这三个小徒。”树怪挟去唐僧,被孙悟空救下,他诚恳扯住孙悟空:“徒弟哪,多累了你们了!”在小雷音寺遭难时,唐僧哭道:“悟空啊!我自恨当时不听你……向后事但凭你处,再不强了!”自知自明了许多。

    唐僧被蜘蛛精捉住,徒弟们救下他后,他说:“徒弟啊!以后就是饿死,也再不自专了。”让狮王等三魔捉住吃尽苦头的唐僧,被救后对孙悟空躬身道:“徒弟啊,累杀你了!”

    在比丘国遇难,唐僧扯着行者求告:“贤徒啊!此事如何是好?”孙悟空道:“若要好,大做小。”唐僧道:“你若救得我命,情愿与你做徒子徒孙也。”孙悟空变作唐僧,用利刀剖开胸腹,以证明没有“黑心”。唐僧心服口服,以后更是遇事多问徒弟,重要关头还特别提醒孙悟空:“你跟定我。”师徒之间的信任和亲情进一步加深。

    灭法国敬道灭佛,孙悟空提出化装成俗人进城,唐僧依从,又说:“都要做弟兄称呼,师父叫唐大官儿……”解危后,国王求三藏改换国号,孙悟空快语:“可改号钦法国……”孙悟空越级“欺上”,唐僧却称赞道:“大有功也。”

    再往后,唐僧师徒关系日趋密切。对孙悟空信任支持,对猪八戒加强管理,唐僧对待徒弟越来越人性化。猪八戒较早看出了这一点,说:“师父今番变了……”

    唐僧初期很讲究地位,但在外患不断又平添内乱时,他觉悟了,对徒弟诚心相待,放下架子,从善如流,褒奖、批评有度,与徒弟建立起兄弟般的情谊,才使他带领的取经队伍恢复了元气。后期,虽然唐僧也曾两次威胁孙悟空要“念那话儿”,脸儿也板着似真,但终究未念,还有点儿弟兄们开玩笑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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